昨晚太黑、太累,薑團就沒看想起來看皮囊裡是什麼。
不過拿的時候晃了晃能感覺出來裡麵是某種液體,下意識覺得應該是水,主要他也沒想到裡麵還能放什麼。
他覺得既然自己都大方的把食物送出去了,喝對方兩口水不過分吧!
打定主意他從腰間拿下皮囊,問:“這是我昨晚從馬上拿下來的,裡麵的東西能喝嗎,我能不能喝兩口?我不多喝,就喝兩口。”
看著麵前的大夏人嘴上說的客氣,手卻緊緊抓著皮囊不鬆手的樣子,蘭征沒有拒絕,而是笑著說道:“能喝,你喝吧,多喝些也無妨。”
聽對方這麼說薑團有些羞愧,感覺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對方是匈奴人卻也是個好人,沒想白白吃自己的東西會把水分享給自己。
於是他把好人卡也送給了對方,打開皮囊的蓋子喝了起來。
薑團實在太渴了,喝的很急,一下子就灌了一大口,
然而當他毫無防備地喝下去這一口之後立刻後悔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難喝!
粘稠的口感、酸呼呼中帶著膻味,對了還有一股酒味,這些特征結合在一起真的很難讓他接受,立刻乾嘔起來。
把自己嘔的淚眼汪汪,薑團問:“這是什麼?怎麼這麼難喝?”
“這是馬奶酒,你沒有喝過?”
騙人!一聽這是馬奶酒,薑團瞬間覺得麵前這個匈奴人在騙他。
他是不喝酒,長這麼大就小時候不懂事偷偷嘗過,嘗過之後很堅定把酒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不管是白的、紅的、啤的還是其他種類的酒他都不喝,可是這不代表他不知道馬奶酒是什麼味道。
他大學隔壁宿舍有個草原人,放假回來之後給大家帶馬奶酒,出於好奇他稍稍品嘗了一下,奶香味很足喝起來也沒有那麼大的酒味,還挺不錯的。
不過同學跟他說這酒後勁大,他又是一杯倒的體質,僅僅是嘗了嘗味道。
如果這個匈奴人說他現在喝的是馬奶酒,那他之前喝的是什麼?有特殊味道的奶嗎?
“你確定這是馬奶酒?”
“對啊。”
聽那人回答的很堅決薑團不再懷疑,隻是在想或許現在的匈奴釀酒能力不行,所以做出來的馬奶酒才會這麼難喝。當然也或許是人家就喜歡這個味的,是自己不習慣而已。
不理解但尊重,他喝不了這個酒沒再說什麼,把皮囊還給對方,在乾淨的地方抓了把雪放進自己嘴裡,當成漱口的東西。
來來回回折騰了很久,久到嘴巴都快被凍僵了,他才覺得嘴裡那股味小了很多。
蘭征一邊看著薑團在那裡折騰,一邊自己喝起了馬奶酒。
這酒他已經喝習慣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但他知道衛紀喝不習慣,就算在匈奴待了很多年依舊不習慣。
這個看起來很單純的青年想喝的時候,他沒有告訴對方裡麵是什麼,因為他想看對方喝了會是什麼反應。
事情果然如他想的那樣,對方很不習慣,把整個臉都快皺到一起的表情很好玩,咳得眼淚汪汪的樣子也很像曾經被他強製抱走,眼裡蓄滿了淚水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