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團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在天空裡飄來飄去,飄的整個人都很難受。
好不容易睡踏實他又感覺肚子很餓,而且是那種前胸貼後背的餓,之後就被餓醒了。
從睡夢中醒來,薑團看了看周圍特彆熟悉,是他在鷹山的屋子。
熟悉是熟悉問題卻很大。
他們之前不是離開鷹山了,他不是被風吹跑了?然後他聽到了狼叫,救了個挺好看的匈奴人,對了那個匈奴人說他叫什麼來著,對了說叫蘭征。
想著想著薑團的臉都白了,他用係統好不容易兌換的藥救了匈奴的單於不算,還喝了酒跟對方一頓亂說,這是給對方劇透了啊,會不會給薑啟攻打匈奴造成麻煩?
現在他身在鷹山,是不是對方已經派兵占領這裡了?
就在薑團越想越驚恐的時候,奴仆走進來看到他醒了,很是驚喜。
“大公子,您醒了!小人這就去告訴小公子。”
奴仆是熟悉的奴仆,小公子是薑懷,也就是說鷹山還是他們大夏的。
鬆了口氣,薑團開始自我懷疑。他之前遇到的事真不是在做夢,不然怎麼那麼玄幻呢?
被風吹走,這是一般人能遇到的事?
隨便被刮倒一個地方就能遇到生病的匈奴單於?隨便喝了口東西就是酒,自己毫無意外的醉了,便大膽開麥隨便亂說,這真的不是什麼狗血劇情,而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
他在心裡祈禱,這都是夢,這都是夢,是自己太緊張了才會夢到那麼大的雪,那麼離奇的事情。
可他的眼神隨意一轉,便看到了放在邊上的匕首。
那個匕首很華麗、很精致,一看就很值錢,彆的時候他要是看到這樣一把匕首,一定大喊:太好看了,發財了!
而現在看到這把匕首,他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那些不是夢都是真的,不然他怎麼能看到蘭征送的匕首呢!
於是在薑懷和寧柏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薑團非常頹廢的坐在火炕上,一副遭受到了重大打擊的樣子。
“叔父怎麼了,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薑團看到薑懷心虛的不行,可事關重大又不敢隱瞞著,他隻好惶惶不安地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順便把自己喝酒之後跟蘭征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說完他不禁問:“大侄子,我是不是壞事了?會不會影響兄長之後的計劃啊?”
在薑團醒來之前,薑懷和寧柏一直在審問那些馬匪。他們知道那些馬匪是大夏世家雇傭的之後,除了有些憤怒倒是沒有其他情緒。
這不是他們真的淡定,而是大夏立朝不久,有一些三心二意總想搞事的人實在太正常。
投毒、劫殺、在各方麵陽奉陰違等等,他們已經經曆過多次,實在是不值得大驚小怪,但蘭征的出現卻讓他們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出了一身冷汗,馬匪首領更是覺的自己徹底沒有活路了。
當他聽到那些趕來的護衛,用匈奴語叫自己一心想殺了的人“單於”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就是個辛辛苦苦想弄些錢財、貨物的小馬匪,怎麼會殺到單於身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