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薑團和薑懷走到馬廄,就看到一個奴仆滿麵愁容的端著一小盆豆子,見他們過來趕緊行禮。
薑團沒有多關注人,他已經被那匹高大帥氣的黑馬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見自家叔父沉浸在馬的美貌中無法自拔,薑懷也不由得重視起來,上前仔細觀察。
眼前這匹黑色馬確實不錯,身形、氣質在馬裡都算頂尖的那種,但是好像也沒有不錯到獨一無二的地步。
看完他問奴仆:“這是怎麼了?”
“回小公子,這匹馬自從被帶回來之後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讓人靠近,不知怎麼了?”
不吃不喝,這怎麼能行?薑團一聽立刻有些著急。
這匹馬不會是極其認主、離開自己主人就不想活的那種吧?
要是那樣,他肯定要失去這匹馬了。他不可能眼看著這匹馬被餓死,隻能把對方放走,那絕對虧大了!
他上前摸了摸馬的頭,跟哄小孩子似的說道:“小黑啊,你怎麼不吃東西餓,壞了可怎麼辦,你是想你的主人了嗎?
不要想他了,他為了一粒藥就把你給我,根本不是個好主人。
現在我是你的新主人,保證會對你很好,不會隨隨便便把你送人、會給你很多好吃的,你乖乖聽話行不行?”
薑懷聽著薑團在那邊和馬絮絮叨叨,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覺得甚是有意思。
不過他並不認為薑團真能把馬給哄好,要知道越好的馬越有自己的脾氣。
像這種匈奴單於出行騎的馬,肯定是經過專門調教甚至是對方親自調教的好馬。
這種馬脾氣會更大,薑團想用幾句話就哄得對方乖乖聽話,幾乎不可能。
然而事情很快超出了他的認知,隻見薑團絮叨完之後,馬好像聽懂了對方的話,舔了對方幾下,看著很是乖順。
對方拿過去食物時,馬也乖乖地吃起來,一點都沒有奴仆說的那樣倔強。
這讓他不得不承認或許薑團是對的,這匹馬真的很通人性,知道誰是他的主人,彆人給的食物不吃,主人給的一定吃。
……
能在曆史上留下自己身影的大雪,確實不同凡響。
這場大雪下了整整半天加一夜,聽起來好像下的時間不是特彆長,可禁不住它的下的大啊!等停了,雪已經有成年人小腿高。
這樣大的雪,一時半會兒想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堅持要走大概率會被困在路上。
沒辦法,他們隻好在鷹山多待幾天,等雪沒那麼厚再走。
在這段時間,薑團除了陪馬玩就是跟煤杠上了。
說是他陪馬玩,不如說馬陪他玩。
誰讓他騎術不行,外麵又是冰天雪地,根本不敢讓馬跑起來。
馬好像感覺出來他的害怕,走的那叫一個小心,一點都沒了跟著前主人征戰沙場時的威武霸氣。
就算如此的小心翼翼,一人一馬竟然也玩的很開心,讓其他人很是不解,這有什麼可玩的?
至於煤,要從取暖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