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著,薑團跟著宗政赫很快來到一個房間,他進去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熱。
要知道他是個極其怕冷的人,大夏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就算了,還缺乏各種取暖、保暖設施,反正從入冬之後,他就沒有感覺到特彆暖和的時候。
然而這會兒,他不僅感覺到了暖和,還感覺到了熱,是那種真真正正的熱,熱到他立刻想把身上的披風給脫掉,可想而知這個屋子有多熱。
薑團這個怕冷的人都這樣了,其他人更甚。
好在伺候的人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很快上前把所有人的披風都給收走。
沒那麼熱了,薑團才開始打量這個房間的環境。
剛進去看到的是一套桌椅,桌子上放著毛筆和紙,周圍放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擺設,不過總體給人的感覺就一個,清靜又雅致。
再往裡麵看去,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好像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正在努力掙紮著坐起來。
宗政赫和寧柏見那人動了,立刻跟他和薑懷告了罪,再顧不上其他,兩三步走到床前,去幫那人半躺著坐起來。
薑團跟著走過去,看到床上的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在心裡默默地想,這才幾天,寧鬆怎麼會瘦成這樣?
他覺得自己在原來生活的世界,屬於一個幸運的人。
周圍跟他關係密切的人都過的不錯,不說大富大貴,至少都平安健康,所以他從小到大,不止沒參加過一次葬禮,就連重病的人都沒親眼見過幾個。
唯一一次在醫院守夜,還是為大學隔壁宿舍那個得闌尾炎的同學守的。
他曾經覺得自己很幸運,沒想到原來上天已經安排好了,以前沒有見到過的事,都在這裡等著他呢!
從來到大夏,他就一直在遇到病人,從重病的薑懷到重病的蘭征,再到皇宮裡還無法判斷病情的藍淑,以及麵前的寧鬆。
說實話這種感覺很不好,眼看著一個曾經和自己關係不錯的人,被疾病折磨的說話都沒力氣,真的非常揪心。
而且相比起其他人,寧鬆的狀態很明顯更不好。
薑懷當時是傷寒,雖然後邊幾乎到了彌留之際,但因為病情來的突然,之前底子不錯,看著還湊合。
蘭征的病呢,疼起來挺受罪,可說到底,也就是個大部分現代人都不覺得是大病的闌尾炎。
再加上對方常年騎馬射箭,身體不錯,看起來就更好一些。
藍淑是有病,不過應該屬於發病比較緩慢的那種,或許是在初期,目前也沒受太多罪,要是稍微上個妝,自己再堅持堅持,幾乎看不出來病態。
而現在的寧鬆,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是知道,已經病入膏肓了。
之前對方因為身體不好,是顯得比較單薄,可也在正常人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這會兒看過去,感覺整個人就剩皮包著一把骨頭了,“瘦骨嶙峋”簡直就是對方最真實的寫照。
看著之前還跟自己說話,玩麻將、撲克,氣質清冷的人,竟然在短短時間內成了這樣,薑團很難受。
他趕緊製止了對方想行禮的行為,話都沒多說兩句,趕緊把手放在對方身上,讓係統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