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基特似乎麵露疑惑“笑,笑著活下去的世界?”
“是啊,我一路從寧姆格福走來,去過了啜泣半島,當然蓋利德、利耶尼亞、亞坦高原發生的大小事情,我也都有耳聞······在交界地這片土地上,實在有著太多的悲傷了。”我歎了一口氣,“看看你身後的士兵吧,他們自摩恩城而來,在這史東薇爾中,可有一次展露過笑容?”
瑪爾基特回首望去,正在通道之中,擔憂地看著我們的迪羅斯燈人,一臉愁苦,眉毛舒展開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所以,我想創造一個大家都至少能夠笑著活下去的世界,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膽,也不知何日就會暴屍路邊的可怕王朝。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你,惡兆老師。”我停頓了一下,稍微細想了片刻,“······啊,至於小葛這種窮凶極惡,壞事做儘的家夥,他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原,原來這才是你心中野心之火的根源嗎?”瑪爾基特抬起了頭,向著天空輕聲詢問著,“母親啊,你是否也曾如此想過,那樣笑著也能活下去的世界?”
風暴山丘的風在不斷地呼嘯著,不知道,它是否能捎來瑪莉卡女王的回應。
我再一次地舉起了劍,指向了瑪爾基特“我明白成王這條路並不好走,當然若是現在告訴你如何破局,想必一時間,你也不會輕易接受——所以啊,惡兆老師,就讓我們為彼此的信念,各自戰鬥吧!”
“······成王敗寇嗎?的確是再好不過的判斷方式。”瑪爾基特捏碎了手中的囚具,將它扔下了懸崖,他也再一次地舉起了手中的銀鐵長棍,鎖定了最後的目標。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我們向著彼此衝了過去。
風聲,停了。
世界,安靜了。
我的耳朵裡,隻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與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
眼中,那根高抬的長棍猶如千百次演練地那般,自上而下斜劈而來。
而我,悄然無聲地壓低了身體,熟練到仿佛因果律那般會必然發生地從長棍側邊躲閃開來,繞到了瑪爾基特的身後。
——回旋斬。
我們不約而同,選擇了相像的招式。
但我放慢了一步,並且繼續保持著低身位。
橫掃的長棍掀起了疾風,從我頭上劃過。而我躲開以後,直接一記逆袈裟斬,外加,戰技——鮮血斬擊,結結實實地在瑪爾基特的身上劃開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盧恩從裡麵飄散而出。
就像是被按壓著的彈簧,我接著立馬一躍而起,直劍朝著那道裂口用力地直刺了下去。
“······漂亮的一擊,褪色者。”瑪爾基特被我壓倒在了地上,“我認可你的信念了。”
“多謝了,惡兆老師。”我抽回了直劍,“希望我們下次見麵,能夠坐下來暢想彼此所望的未來。”
“未來嗎?真是個美妙的詞彙啊······褪色者,你叫什麼名字?”
“零。”
“零,是嗎?我會記住你的。”
說罷,瑪爾基特的身形便隨著山間呼嘯的疾風消散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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