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得架著盾牌防禦,一麵往後退離。
好在接肢貴族是強行介入了我和熔爐之間,反倒將我們隔離開來,導致熔爐無法追擊,還不耐煩地吼道“喂,你光接肢了手臂,沒接上眼睛嗎?給我小心點!”
很好很好,這兩個家夥的配合果然不太行。
另外你看,這樣一來,升降梯的房門口可就空出漏洞來了。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之外啊!
瞥了一眼房間深處,裡麵根本沒有了升降台。
熔爐騎士那家夥,竟然在下來之後,還將升降台給升了回去嗎?
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
“褪色者,死命地去戰鬥吧!”那家夥突然朝我高喊,“讓我見識見識,曾經同樣由葛孚雷王所帶領的你們,又有何本事!”
——大言不慚,有本事單挑!
我當然不敢這麼吼,也來不及吼,畢竟,接肢貴族的攻擊又一次向我襲來。
隻見,它抬起了側邊半身,手中長劍接連朝我連擊直刺。
我節節後退,本打算拉開距離,然後等待對方一套攻擊結束的空隙,就用鮮血斬擊進行反擊。
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像是螃蟹一樣,利用了另外半側的手腳不斷推進,攻勢完全是接連不斷,甚至連給我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一絲。
嘭。
不知不覺間,我都已經退過了整個餐堂,後背靠到了儘頭牆壁的葛孚雷畫框上了。
“啊!”接肢貴族見我退無可退,再度抬起了身,準備趁著將我壓製在牆角之際,將我直接解決。
——這家夥臂展範圍太大了,不好直接從左右兩邊逃開啊,而且還有熔爐那家夥一直在附近虎視眈眈。
——怎麼辦?
我抬頭注視著接肢貴族的動作······
——嗯?有了!
就在對方揮劍朝我橫掃而來之時,我連忙轉身往後一跳,一腳踩踏在了葛孚雷畫像的木框之上,然後再度一躍而起,躲開了對方兩連擊的同時,險險抓住了從天花板上懸掛下來的截斷的手臂,用力一蕩,蕩到了接肢貴族的後背上。
“混蛋家夥,嘗嘗這個!”高舉起直劍,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刻,我用力地朝接肢貴族的後背捅了下去。
濃稠的黑血噴濺而出,刺鼻的氣味撲我一臉。
接肢貴族爆出發了刺痛耳膜,甚至能捏拿心臟一般的尖銳咆哮,整個大家夥也憤然地往後傾倒,要將我直接壓扁。
我連忙一個空翻後跳,與接肢貴族拉開了距離。
“謔~”
餘光一瞥,熔爐騎士竟然沒有趁機朝我發動進攻,甚至還看戲一般地發出了輕微的感歎。
看來熔爐與接肢貴族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而且,一上來的時候,他也順口就懟了對方,語氣裡也對如今的“風暴城”史東薇爾頗有不滿。
——也就是說,並不是二對一,而是會演變成一對一的車輪戰嗎?
——難度上好像沒太大的區彆啊!
“喂?什麼人?”突然,從餐堂的二樓傳來了誰人的叫喊,“這邊有情況!”
是看守附近的流刑者士兵!
想來也對,畢竟動靜都鬨得這麼大了,他們不出現,反而有些不合理。
但是一碼歸一碼,對付接肢貴族、對付熔爐騎士,甚至還要在同時對付趕來的流刑者士兵與或許會來的失鄉騎士。
我心裡的惡寒陣陣,脊骨發涼。
絕境無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