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麼一步,那人抓住了機會,劍刃突刺而來,甚至發出了像是刺破了空氣一般的爆鳴聲。
他的動作實在太快,我甚至隻能格擋了第一下,第二下與第三下,完全是勉強挑開了對方的鋒刃,規避了命中要害的風險,但身上還是落下了兩個血窟窿,才得以往後拉開了距離。
黑影幽暗,除了刀刃銳利的寒光,幾乎看不清對方的來頭;
疾風迅刃,叫人難以提防,更彆說出手反擊了。
再加上走廊狹窄,無論是狼襲血舞,還是獅子斬,都無法完全地施展開來,我被逼得節節後退,手臂、肩膀、臉頰,不斷傳來了火辣辣的刺痛感。
血色飛濺,彼岸之花在長廊之中,接連綻放。
——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來頭?
在不斷地格擋之間,我好不容易,才從刀光劍影裡找到了那一眸猩紅血目,就像是一股赤紅狂潮,從這狹窄的走廊裡,洶湧而來,要將人給吞沒。
但是下一秒,從那狂潮背後突然亮起了紫色的輝光,將原本連綿不絕的浪濤一下子給強行阻斷拉停。
黑影的身子微微一晃。
我立刻抓住了機會,掄起長牙朝著對方的肩膀劈斬而下。
噗!
砍中了!
但傷口太淺。
對方往後接連退開,回過頭,見到了走廊的另一端正有人包抄而來,便直接跑進了那個本該是給我的空房間。
隨後,裡麵便傳來了玻璃破碎之聲,等我趕過去的時候,窗外隻有淡紅的飛塵恣意飄揚,那人也已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究竟怎麼回事?!”最後關頭幫了我一把的人也趕了過來,“零兄弟?”
“伊修托邦前輩!”我鬆了口氣,剛才的重力戰技,果然是他,“多謝你出手幫忙,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應付不了那個刺客。”
“刺客?有人在這紅獅子城裡刺殺你嗎?!”雖然已經見到了剛才的戰鬥,但伊修托邦顯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而我也簡略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趕緊去找傑廉城主,叫人把那無恥的家夥給找出來!”伊修托邦憤然就要往外走去。
而我連忙拉住了對方“冷靜點,前輩。現在整個紅獅子城最大的事項,還是關於碎星將軍拉塔恩的戰鬥祭典,我既然沒事,還是彆給傑廉城主添麻煩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完全看不出對方的路數,除了那一記居合······
——但居合作為戰技的一種,隻有要擁有相應的戰灰符文,會的人自然也不少。
——而且對於這類刑偵事件,要在這個世界裡探尋真相,實在太難,又沒有dna的檢測,對方落下了傷口也能使用聖杯瓶快速愈合。
——要找那個人,我自己想想,都覺得麻煩。
“那人既然一次偷襲不成,我想短時間裡,也應該不敢再有所作為。”我如此推測著,“還是由我自己多留心點好了。”
“······零兄弟,你帶來的那個女孩,是火山官邸的人吧。”伊修托邦突然將話題帶到了菈雅身上。
我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你或許不知道,那個火山官邸的名聲非常惡劣······我是說,雖然對於大多數褪色者來講,背叛律法也談不上什麼太大的事,但那個官邸的人同那些瘋狂的血指一樣,是狩獵其他褪色者的惡名昭彰的存在。”
“前輩,你是說,那偷襲我的人,很有可能是來找火山官邸尋仇的?”
伊修托邦點了點頭。
······
但又好像有一絲不對,在對方居合然後三連突刺,將我從菈雅房門口逼開之後,那人也並沒有直接衝進去向菈雅出手啊······難道他在忌憚梅琳娜?又或者,隻是想先除掉我這個目標,然後再去對醉得不省人事的菈雅出手?
總之這件事還是謎團重重,要想追蹤也太難······啊,或許,叫狼哥布萊澤過來,靠他的鼻子,會有所進展。
“這個主意不錯。”我無意識地嘀咕了一下。
“嗯?”
“啊······我是說,我去找布萊澤,或許還能追得上那前來刺殺我的家夥。”我正欲往房門外邁開腳。
伊修托邦似乎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讓我去找吧,我能看得出兄弟你還是放心不下那個孩子······布萊澤,是那位半狼騎士?”
我點了點頭“沒錯,那就拜托你了,伊修托邦前輩。”
伊修托邦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向走廊深處跑去。
而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想著,伊修托邦是不是已經與火山官邸惹上了恩怨,熱情似他,好像也對菈雅不怎麼待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