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用出太多的人,隻需要指揮,三成很多了,我等也是要生存的。”薛牧翻了個白眼,您長得胖還想得美,居然想要七成,道:“您看,這遍地的蝗蟲燒掉了就是燒掉了,但,如果咱們都將蝗蟲抓捕起來呢?”
“抓捕蝗蟲是不是需要人力物力?抓捕的人是不是能夠得到一點賞賜,繼而變得富裕?”
“老百姓富裕就是忘川郡富裕啊,這裡的蝗蟲這麼多,咱們能賺一點是一點啊,如果忘川郡的府庫充裕了,您覺得忘川郡在水利工程上的速度還會慢嗎?”
“嘶——”
“還有,海龍郡現在沒有郡守,他們雖然優先於我們,但在總體上未必有咱們齊心,如果您這邊有大量的錢財,還怕召集不到工人嗎?”
康玉賢心動了。
錢財一直都是最大的問題。
可籌集錢財也很艱辛,世家大族也不會一直支持,說到底就是腰包不夠充裕。
“大人,您可彆忘了,幽王的權利很大的,交州都是他的封地,如今那位刺史大人啥都不做,就是怕……”薛牧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交州死了足足三任刺史,這一任已經躺平。
但幽王會允許這樣的人躺平嗎?
三年考核期一到,這位刺史定然是坐不穩屁股下的寶座。
按照幽王喜歡提拔自己人的習慣,這交州刺史的位置大概也是自己人。
誰最有希望?
當然是交州各郡的郡守啊。
“五斤就是一文錢,咱們這不是在撿錢嗎?”薛牧指著蝗蟲道:“一天撿個三萬斤不是輕輕鬆鬆?那可是六千文,您拿三成就是一千八百文,這不香嗎?”
康玉賢震驚的看著薛牧。
他說的好有道理啊。
一天淨賺一千八百文,這是最少的,如果投入的人手多,那麼賺到的或許更多。
用這些錢投入到忘川郡的建設之中去,那忘川郡豈不是成了諸郡第一?
他康玉賢如果不出意外,沒有特大的功績情況下,郡守已經是極限。
可刺史不同啊,那可是封疆大吏啊。
康玉賢心動了。
“大人,這筆生意並不吃虧啊。”薛牧繼續刺激:“您是選擇繼續燒錢?還是撿錢呢?”
康玉賢眼神斜睨著薛牧,這個混蛋!
本官這時如果還選擇燒錢,那不是腦袋有病嗎?
“不過……”康玉賢還是沒有被錢財蒙蔽雙眼,交州現在都挺卷的,萬一自己弄巧成拙了,不僅不能晉升,連烏紗帽都有可能保不住:“撿錢……呸,撿蝗蟲雖然是可以,但是,不能耽誤大事,當前第一要務還是滅蝗。”
“大人心係百姓,我等慚愧!忘川郡有大人坐鎮,定然無憂。”
薛牧頓時送上一記馬屁。
按理說,他這種級彆的世家家主是不需要吹捧一個郡守的。
但薛牧不同,他早就得到了自己兒子薛景文的指點,幽王的任何一個政策都不可小覷。
當幽王廣而告之蝗蟲可以換錢的時候,大家都以為幽王是在大發善心,是在給所有人一個安穩活命的機會。
可薛景文不這麼認為,幽王從來都不打沒準備的仗,蝗蟲在彆人眼裡那就是壞東西,一無是處,可是,幽王既然敢大費錢財的收購,那就說明這其中一定有利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