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止回答之後,李清照麵孔之上的震驚之色更甚,不過又連忙反應了過來,震驚之色淡去,又認真的看向了神鳥,恭敬的行禮:
“李清照,見過神鳥!”
不過又隨即抬頭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身前的神鳥,目光仔細的打量,似乎想要將神鳥的身影永遠的印刻在自己的心中。
同時心中也有許多的疑惑,當即開口詢問道:
“傳說神鳥不是待在驪山神鳥殿之中嗎?為何神鳥你會出現在這裡?”
李清照美麗的雙眸打量著白止,電臉上充滿了疑惑。
聽到李清照的話,白止不禁說道:“我曾經待在神鳥殿上並沒有錯,但也並不代表著我隻能待在神鳥殿之上。”
“這山下也有不一樣的風景,也會遇見不一樣的人,經曆不一樣的故事。”
聽到神鳥的解釋,李清照若有所思點頭,不過再次詢問道:
“如此說,神鳥也會感到孤獨嗎?”
對於這個問題,白止並不好回答。
到底自己感不感到孤獨,其實白止的心中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久久沒有等到神鳥的回答,李清照也反應了過來。此時的神鳥不過是第一次和自己見麵,又有什麼義務回答自己的問題呢?
不過對於傳說之中的神鳥,李清照心中也是滿懷敬畏的,心思玲瓏的她,自然也想到了什麼,然後看向樹梢之上的神鳥:
“神鳥請進。”
李清照看到自己書房裡兩個丫鬟正在忙碌著,然後連忙就要邀請神鳥去往旁邊的一處房間。
看到李清照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白止笑了笑,然後說道:“不必如此,我若不想讓他人發現自己,他人定然是不能看到我的。”
嗯?
既然如此,那神鳥想要誰能夠看到他,自然誰就能看到神鳥了?
想明白此處的李清照心中頓時有些驚喜,看來神鳥是想要同自己見麵的,正如自己剛才所問的那樣,或許神鳥是在驪山之上獨處,心中感到孤獨,便會來到山下,經曆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
聽到神鳥的解釋,李清照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再次回到了庭院之中的亭台下。
李清照是一個聰慧的女子,也是一個喜好玩樂的女子。
在家鄉之中時,就無時無刻不期待著來到汴京城。而此時來到了汴京城,心中也時刻不再思考著如何去遊玩。
甚至已經羅列出了許多的地點,這些地點都是她在家鄉之中時,從書籍中或者是他人口中所了解的有趣的地方。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還沒有付諸於行動,便遇到了傳說之中的神鳥。
這可謂是雙喜臨門了。
對於神鳥,李清照心中也有幾分的恭敬,更有幾分的好奇。
畢畢竟她喜好研究金石等器物,通過研究金石等器物之上的文字,了解曾經那古老的歲月,發掘隱藏在曆史長河之中的事情,能夠讓後世之人撰寫史書之時也有著參考之物。
比如漢時的《史記》,漢時的司馬遷在撰寫史記之時走訪了許多地方,更詢問了許多長者,從長者的口中了解曾經發生的事情。
但是李清照卻知道,從他人口中了解的事情並不一定為真,隨著時間的流逝,口口相傳的一些東西必然會失真,甚至還會成為傳說,徹底與原本的事實發生了脫離。
但是金石等物就不一樣了,銘刻在石碑之上、青銅器之上的文字是不會騙人的,少量的石碑上的文字並不能帶來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大量的文字集合在一起,便能整理成冊,隱藏在文字背後的脈絡也會聯係在一起。
想到此處,李清照突然抬起頭看向了身旁的神鳥,她突然生出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工夫的感覺。
曆史之上發生的事情,或許都沒有眼前的神鳥最為清楚。
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完全可以詢問身旁的神鳥。
她突然生出這麼一種想法:若是神鳥能夠陪伴在自己的身畔,幫助自己研究金石等物那該多好啊。
但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眼前的是神鳥,怎麼可能在自己的身上浪費這麼長的時間呢。
故而也不好意思開口。
但是此時此刻,卻可以詢問神鳥許多的事情。
於是李清照的麵孔之上流露出了認真之色,然後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拋出:
“神鳥你是何時出現在這片大地之上的?”
“一千多年前的秦國究竟是如何滅亡的?”
“漢時武帝是不是真的活了兩世?”
“強大的大漢又是如何滅亡的?”
“……”
對於李清照的這些問題,白止也簡單的進行了回答。
之後也好奇的看向身旁的李清照,詢問道:“你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為何要關注這些問題呢?”
其實白止有時候也很糾結,他也想讓李清照又不一樣的人生,但也不想她像前麵的永安公主、鎮國公主一樣,雖然活的隨從心意,但是得到的更多的是孤獨。
所以,這句“不過是一個女子”,卻也是格外糾結之下的囈語。
聽到神鳥的詢問,李清照美麗的麵孔之上卻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笑靨如花,花圃之中的鮮花似乎都黯淡了幾分。
她思忖了片刻之後,然後才認真的回答,“不過是自己的喜好罷了!”
隨後,她又說起了自己研究的金石等物,“我李家乃是詩書傳家,而我的母親也是出身簪纓之家,所以我從小之時,便熟讀古籍經典。”
“通過對古籍經典的研究,也能夠看出,從古至今發生的一些事情,卻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李清照娥眉微蹙,又流露出少女的憂愁之美。
而聽到李清照的話,白止也不禁看向了李清照。
從古至今發生的一些事情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果然,天資聰慧之人皆不能以常理度之。
卻聽到李清照再次說道:“通過對古籍的仔細分析,還是一切便都發生在神鳥的身上!”
“我的身上?”
“正是!”
李清照一臉凝重的點頭,並且還舉出了例子,給白止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