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夏為秦征戰,雖為女子,仍衝鋒陷陣,當為國之肱骨!故而以鎮國之名,為侯卿之位列!”
隨著樗裡疾聲音的消失,宮殿之內仍然陷入短暫的平靜。
片刻之後,群臣議論紛紛,而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麵容平靜的公主夏。
根據先王遺詔,公主夏被先王賜予鎮國公主之名,且享侯爵之尊,如此,怕除秦王外,以鎮國公主為最!
然,此乃先王遺詔,群臣無法更改。
另一邊,張儀聽到遺詔內容,沒有任何的驚訝,以先王對公主夏之寵愛,無論先王給予公主夏何等賞賜,都不會讓他意外。
除了群臣的驚訝,坐在王座之上的秦王嬴蕩卻也露出喜悅的笑容。
東方諸國皆來使,恭賀秦國新王之事。
秦王嬴蕩點頭,又道:“有越國襲擾楚國東南,楚國必然無暇他顧,而寡人欲伐韓國,楚國也無助韓國之兵!”
……
惠質宮。
“公伯勿急。當然,此計自然不是寡人所想,而是左丞相甘茂之計!”
秦王嬴蕩聞言,當即走上前來,身上帶著汗水,從宮女手中接過美酒,大飲一口,才道:“寡人觀東方諸國皆有相邦,然秦國與東方諸國不同,寡人鄙夷之!”
聽聞此言,魏王目光一亮,滿麵榮光。
“公伯為右丞相,甘茂為左丞相,分彆執掌朝政、軍中之事!”
於是點頭道:“可!”
“故而,豈能與他們相同?”
聽到這裡,樗裡疾露出思索之色,隨後被緩緩點頭,算是同意。
“孔子曾言,三年並非禮之要求,當為個人要求!”
當然,或許此時並不是“守孝”二字,但是卻是守孝之實。
聽魏王問,魏臣皆無言、垂首。
“當適時,再聯合魏國,以利趨之,以勢壓之,讓魏國同秦國一同出兵攻韓!”
當即道:“善。”
說到此處,秦王嬴蕩魁梧的身軀抖動,眼中露出寒意。隨後又道:“寡人聽聞楚國之東南有越國,且與楚國素來不和,此次又有越國使者前來,所以……”
“然誰人可為使?”
“韓國雖弱,但有魏國相助,我秦國恐怕不能得城,臣認為不妥!”
因為;
白止再欲勸解。
然,其中魏、趙、楚、齊皆心懷鬼胎、不懷好意。而秦國群臣心知。
公主夏對朝堂之事不關心,但並不代表彆人不關心,尤其是今日朝會之上先王遺詔一經宣讀,無人不對遺詔內容感到震驚。
相邦一職由來已久,豈能輕易罷去,起初樗裡疾以為是秦王一時頭腦發熱所為,今日聽聞秦王嬴蕩的解釋,卻認為很是不錯。
此時,走廊之外走來一身著甲胄之男子,正是樗裡疾。
“王上,這丞相一職臣有些不解。”
秦王嬴蕩為公子時,曾求學於公主夏,情甚篤。今日公主夏獲鎮國公主之稱號,秦王嬴蕩心中也甚是欣喜。
“然也!”
“若是此名加於吾身,縱九死而無悔!”
“陷陣營,乃秦國精銳,當此名!”
“此名與公主夏甚配!”
魏王麵孔之上帶著遺憾之色,如此看向下方的臣子。
蓋因為這是秦王嬴蕩為秦王以來,第一次對外征戰,自己雖為公伯,但仍不可多言!
“夏聽聞魯國有賢人孔子,以仁、禮授徒,其中又以孝待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