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生日宴的事,她還在起頭上,這會兒又遇上這種煩心事,顧琉自然而然沒有好氣。
許霜白倒不甚在意,聲音裡夾雜著淡淡的笑意,“自己的老婆還能看丟了。”
顧琉笑他沒皮沒臉,緊接著轉身扶住他的臂彎,自覺讓他引著往前走。
“這件事有蹊蹺。”剛進入後門,腳將踩在地上,許霜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顧琉凝神看著腳下的路,語氣淡漠,“怎麼說?”
她倒想看看,這個許霜白有沒有點本事看出其中端倪。
“這些人都是被雇了拿工資的,做事不積極,連抗議都死氣沉沉的,不止如此,樓上那位,也一定是個托。”
許霜白言語間透露出無法回避的自信,顧琉靜靜聽著,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確定樓上那人和下麵是一夥的。
她沒做聲,沉默間二人就到了頂樓天台。
這個時代沒什麼高層,即使是三樓頂層也算不上高,但夜裡涼風瑟瑟,一到高處更是冷意侵骨,顧琉手臂一抬試圖擋住迎麵而來的風,隻是那沒風那風吹過,許霜白便自覺地擋到了她身前。
下一秒,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到西裝被披在身上,顧琉神色一滯,抬眸看向了他。
短暫的對視之後,顧琉點頭致謝,從他身側饒了過去。
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明,天台邊沿,一個人穿著黑灰色的寬大衣裳,手裡緊攥著一件衣服,那人背對著他們,衣服被風吹得活像一個鼓風機。
兩人眼神交流,小心翼翼地漫步向前。
可那人卻像是察覺到了身後有人似的,迎著風轉過了身。
他這一動,顧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大手伸出,做了一個“淡定”的手勢。
“我就是柳韻公司的董事長張柳,你有什麼訴求可以和我說,我能滿足的一定會滿足。”
顧琉咽了咽口水,她實在看不了這種要死要活的場麵。
那人麵部表情極速轉化,最終停在了落魄而憤恨的表情上,手中的衣服隨手一扔,見鬼了似地笑了一聲。
鬼叫似的,引得顧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能不能有話好好說?”顧琉有些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什麼偏偏找上她,晦氣死了。
“人都要死了,你說這種話還有什麼用?”披頭散發的男人緩緩開口,說出來的話讓人大跌眼鏡。
什麼死了,哪裡出人命了嗎。
顧琉咬緊了牙關,生怕他衣服一撩露出一圈的定時炸彈。
與其受煎熬,不如同歸於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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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你來找我?我是你爹還是你媽?”
顧琉白眼一翻罵癮上身,雖然隔著老遠,但還是精準地指到了他的鼻子。
“要死早點死,你信不信你死了以後我立馬就換公司場地?你死了對我公司一丁點的影響都沒有。”
“跳吧。”顧琉頭一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對麵正在風中淩亂的那個人,頓時更加淩亂了。
“你……你傷天害理,你才該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