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她要做一樁婚事的引薦者了。
她得體的頷首,伸手迎了過去。
“啪!”
沒等顧琉碰到,那手就被許霜白打了下去,聲音清脆悅耳,加上許霜白那鐵青無比的臉色,候審室的氣氛低到了極點。
大事不妙。
顧琉擔心許霜白壞事,側身一倚抱住了許霜白的手臂,她矯揉造作的在男人胳膊上蹭了一下,安撫他的同時,衝林南丟了個眼色。
“成交!”
“不許反悔!”
七月正午,豔陽高懸,將這大地烤炙得如同熟透了一般,透過風窗玻璃往外看,能清晰地看到懸浮的火氣,路上行人都沿著路邊有樹蔭的地方走,大帽簷將臉遮得嚴嚴實實,每一處場景,無一不在向顧琉傳遞著這難捱的暑熱。
保時捷裡開著冷氣,或許是技術還不到位的原因,算不上多涼快。
“昨晚上還大風呼呼地吹,都快把冬天吹來了,今天中午就成了這樣,這路上熱得能煎雞蛋了吧……”
顧琉從包裡取出手帕,小心地蘸了蘸額頭上的汗。
“省城這個時候溫差很大,早晚注意添衣。”男人目視前方認真駕駛,同樣也毫不敷衍地解答她的疑問。
聽見他這關切的語氣,顧琉將擦汗的動作停下,側過身子望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似乎很難琢磨。
他年紀不大,隻有26歲,可在他身上,顧琉常常會感覺到老成與世故,相較於同齡人,他的心理要成熟得多。
其實他也很累,因為他年紀輕,又是知名公司管理者,為了讓人們認為他值得信任,在大眾麵前,他必須表現出一副緊繃著的樣子,他要給所有員工安全感,也要給客戶安全感。
可是,他並不是一個嚴肅的人,甚至可以說很跳脫,可他那活潑開明的一麵,隻有在她麵前表現過,像是在可以求好似的,在她麵前寫下一切的偽裝。
“其實你不必這麼累。”
顧琉將頭抵在車窗處,眸光微微轉動,仔細地看著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男人似乎瞬間領會了她的意思,但他並沒有給出回應。
“其實我是想說……在我麵前,你不必這麼累。”顧琉舒了口氣,換了個更加直白的方式。
她想說,在她的麵前,他不必刻意表現出一副深沉模樣,不必非要時時刻刻保護著她。
這話一出,許霜白眼神一晃,車子駛入柳韻公司大門,精準地停在了車位上。
“我很累嗎?”他緩緩地湊近顧琉,將她的安全帶解了開。
顧琉想要點頭,卻感覺有種神秘的力量控製著她似的,根本轉不動腦袋。
“不……不累。”她盯著湊得很近的許霜白,小聲嘟囔道,幾秒後,忍不住將他推了開。
“既然你不累,那幫我辦件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