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鐘凜和戰俞南青梅竹馬,及時鐘凜從軍之後幾年不曾歸家,但二人之間書信不斷,記憶中她從未聽戰俞南提起過賜婚一事。
這兔崽子,看來不止一件事瞞著她。
“三個月前,禦史大夫程衝意圖加入太子陣營,將自己女兒引薦給太子,以期她能成為太子妃人選,皇帝對這女子甚是喜歡,當即便賜婚二人,隻是……太子當時並未回絕,時過三個月竟舊事重提,親自請罪要求退婚了。”
戰痕說著微微搖了搖頭,戰俞南在他眼中,完全一副紈絝子弟的形象。
其實,這想法倒也沒錯,當今皇帝子嗣不盛,女兒遍地兒子卻隻有戰俞南這一個,戰俞南天賦不高,但從小就被當作皇儲進行教育,對國家政事多少懂一點,隻是學藝不精,但卻野心勃勃,平日裡裝得一副純良無害模樣,背地裡確實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
作為皇家獨子,戰俞南能變成今天這樣貪得無厭,他自家老子可謂是功不可沒。
當今皇帝許是嫌自己活得太長,太子剛剛成年,便給他安排了一個野心不小的老師。正因為如此,戰俞南才熱心鏟除異己穩固自己地位,也真是因為如此,他在她身上使了奸計,害的她一家老小身無歸處。
顧琉想起從前的事,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要說這鐘凜也是個戀愛腦,以戰俞南的資質,算個狗屁的精英男人,鐘凜看上他了什麼?難不成看上他戲演得好,平日裡裝的一副傻得可愛?
真是氣死個人。
“然後呢,他成功沒有?”顧琉氣鼓鼓的問道。
“你以為呢?”
戰痕故意不說,光明正大的賣關子。
“我以為他這種想法就是在想屁吃。”顧琉筷子一丟,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一想起半月前鐘凜在大殿上被眾人所指,向她心愛的男人戰俞南投去求救的眼神後,那二傻子全然裝作看不見的模樣,她就狠的牙根癢癢。
戰俞南,遲早讓你死在我手裡!
“天子一言既出,就沒有收回的道理,戰俞南這麼做,隻會激怒皇帝。”
顧琉順了口氣,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激動,隻是雖然她極力的掩蓋自己的情感,卻還是被戰痕一眼看穿了去。
他眼神裡閃過一瞬的落寞,但也隻是一瞬。
“或許,他要比你想象的複雜很多,戰俞南當時應下婚事,一是為了籠絡禦史大夫,以此來feng滿羽翼,二是為了博得皇帝歡心,讓文武百官對他放心。”
“可丞相一脈既除,和太子作對的勢力逐漸削弱,幾無威脅。戰俞南自然覺得禦史大夫的已經失去了價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選他家女兒做太子妃,並非最好的選擇。”
“這是,一般人也就這麼想想,戰俞南倒實打實地做了。”戰痕麵帶笑意地說著,仿佛在談論一個笑話。
顧琉長歎了一口氣,有些煩躁的往前拉了拉椅子,坐到了戰痕跟前。
“快彆說了,我給你布的菜都要涼了。”
她實在不想聽戰俞南那個二傻子怎麼作死的故事了,反正他也沒兩天時間可蹦躂了,一旦她出手,戰俞南必死無疑。
顧琉一邊不悅的發著牢騷,一邊嬌羞的倚到了戰痕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