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琉眼睜睜地看著他那副情真意切的傷情模樣,做了個嘔吐的鬼臉,薄唇微微一動,吐出來兩個不太好聽的字,“sb……”
“你誰啊?把我帶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敢綁我是不是不想活了?”顧琉學著刁蠻公主的樣子,儘量地把自己性格表現得和原主盛梨差異很大,免得對麵那人認出來。
說不慌是假的,她現在內心慌的一批。
幸好程璧也不是個聰明人,幸好她也沒有特彆明顯的胎記之類的,幸好上次和巨鷹打架,她額頭上被劃了一道,到現在還結痂沒有痊愈,幸好她腦子轉得快,及時打消了那個王八蛋的疑慮。
寬大的袖子裡藏著她的手,手心裡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直到程璧回過神來,她才大步流星地快步衝到了他的麵前。
“趕緊放了我,要不然,你彆想有個全屍!”顧琉一邊放狠話,一邊還瞄著這周圍的環境,這兒仿佛是個山洞,但這山洞十分寬闊,裡麵收拾得異常乾淨。
整個洞口這一塊,被大紅綢緞遮滿了,正中央貼了一個大大的喜字,高台在上,活生生布置得像一個婚禮現場,和她昨天看到了那個轎子一樣,說不出來的瘮人與異常。
“來了這兒,你就彆想走了。”
程璧回過神,眼神驟然間變得冷厲,那雙鷹眸裡恨不得藏著萬把刀子,一點一點淩遲她,他一把攥住顧琉的脖子,將她逼到了牆角處。
“你勾起了我很不好的回憶,恕我不想留你過夜了。”男人沁涼的聲線滲出,聽得顧琉毛骨悚然。
她側眸瞥了一眼不遠處洞口,不知在何時,那兒多了一個穿著一身紅衣喜服的男人。
男人帶著鬼麵,正負手而立往她望過來,見她被掐得上不來氣,險些昏死過去,故意乾咳了兩聲。
突然收到命令似的,程璧手上的勁兒一鬆,顧琉緊接著便無力地摔了下來,她踉踉蹌蹌地扶住牆才險些站穩,抬眼就見程璧麵朝洞口那人跪了下來。
“少主!”
說這話的同時,他還做了個看不懂的異域手勢,顧琉假裝虛弱地捂住脖子咳嗽,眼神時不時地往外瞥著。
隻見那男人腳步微動,整個人移形換影一般竄到了程璧身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程璧掙紮著蹬著腿,因為背對著她,顧琉根本看不見程璧的表情。
但她能想象出來,此刻的程璧一定很狼狽,很無助。
這種事多來幾次最好了。
“爾等隻是個辦事的下人而已,無權覺得她們的生死。”男人鬼麵下傳出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顧琉警惕的朝他那兒望了一眼,緊接著下一秒,程璧就被拋了出去。
她眼睜睜地看著程璧被丟出了幾米遠,口中的血噴的老高。
她絲毫沒有眨眼,甚至還有些意猶未儘。
鬼麵男人回了回身,麵對麵和她對視,顧琉輕巧地將目光從程璧身上收回,落在了這個神秘男人身上。
她眯了眯眼睛,對於他那張鬼麵下的臉,似乎很感興趣。
“你不怕我?”男人沉寂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顧琉聞言皺了皺眉,眼看著男人一邊說話一邊靠近自己,壯著膽子沒有後退,看起來一副俠肝義膽的樣子。
“怕又有何用?我害怕你就能放了我不成?”顧琉白眼一翻,挑釁似的就說了出口。
男人冷笑一聲,半晌,悠悠地應了一句,“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