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婉兒誅心的話謹然把風向從倆人有一腿變成密謀奪權篡位。
雲易懾捏緊了拳頭,怒視著顧琉,“容挽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曆史總是驚人地相似,在原主的記憶中,當年就是這般,隻是上次雲易懾手中有劍,而容挽箏渾身是血被抬走。
這次顧琉卻是端坐在原地,雲易懾的叫囂仿若無關痛癢。
顧琉起身,緩步向下走去,誰人也沒想到顧琉竟然能這般鎮定自若。
蘭婉兒瞧著一步步走來的容挽箏心中狂跳,這女人的腳步就好似踩著彼岸花而來,步步奪人性命。
顧琉佇立在蘭婉兒的身側,嫌棄地捏起秀帕,“這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
“是……是臣妾撿來的,在臣妾的院內,定然是隨風飄來。後宮之人皆知臣妾的院子與姐姐不遠。”蘭婉兒硬著頭皮說。
畢竟是她偷來的,雖然雲易懾沒給顧琉設禁,她可以隨意在冷宮與後宮行走,但是其餘的妃子卻是不能踏入冷宮半步。
不過是因為後宮無鳳位,她們便可以隨意招搖罷了,可畢竟是破壞了規矩。
顧琉笑得周遭黯然,她捏起帕子丟在蘭婉兒的麵上,“可這帕子明明是本宮當年在與曲啟國一戰用來刺激夜君瓊的,原本也不是什麼鴛鴦戲水,而是火燒城池。相信陛下一定還記得。”
雲易懾眼眸一轉,似乎在努力回想。
蘭婉兒身形顫了顫,用求救一般的目光看向人群,顧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名身姿高大的男子正悄然點頭,五官與蘭婉兒相似,渾身氣度卻極其冷傲。
這應當便是蘭婉兒的老爹,蘭太傅。
原來是有人撐腰啊,怪不得蘭婉兒敢在這時和稀泥。
顧琉嘖了兩聲,道“陛下,比如叫人將繡線上麵一層拆去,不就知曉到底如何?”
若是當年與原主參加戰場的兄弟再次定然會熱血沸騰,一個平淡無奇的秀帕,竟然會讓曲啟國敗落,皆是因為容挽箏在秀帕上放了猛毒。
可就算這樣又如何,到底還是容挽箏奪下了城池!卻被眾人說成手段臟汙,生生將她打入了冷宮。
而當初容挽箏的兄弟,也被雲易懾明裡暗裡或卸職或喪命。
腦海中吸收著原主的記憶,顧琉隻覺怨恨自心底蔓延,她銳利的頂著雲易懾,眼底神色不容抗拒。
“怎麼?陛下是不敢了?”顧琉嘴角揚起譏誚。
雲易懾恨聲叫來人拆除秀帕,下麵當真是當年的火燒曲啟國,不過是幾個簡單的線條,毫無美感可言。
蘭婉兒頓時激動,忙道“可就是這樣又如何?姐姐將秀帕一直留到現在,定然是對那質子有情誼!兩人日久生情,沒準此時姐姐的身子已經……”
顧琉拍起巴掌,冷笑道“真不錯啊,什麼時候學會狗嚎了?說你是狗叫,狗都來找你侮辱它們優美的叫聲。”
“你!”蘭婉兒起身就要打去,可顧琉隻一個眼神,威壓必出,蘭婉兒便被生生地定在地上起不來身。
太傅雙腮抖動,看起便是氣急了,他緩步上前,道“此處不是有醫者,為容姑娘驗身便是。”
顧琉轉身看去,當真是一個不怕死,再來一個送人頭?
係統開心地直拍手,“宿主還是一樣的毒舌,但是修為少些用,我感受到一抹強大的氣波正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