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按公子品性來說應該不會如此,門房摸了摸鼻子,但總歸有幾分害怕嘛。
於是門房瞪著小姑娘小小一點身影,兩人在門口站了半響。
門口馬車裡。
秦硯胥看完兩人的互動,終於想起來這小姑娘是誰。
他蹙眉放下車簾,提著衣擺十分利落的下了馬車。
“福珠?”秦硯胥清潤的嗓音響起。
蹲在門口的福珠腦袋一動,水汪汪的眼睛抬起,看到秦硯胥那一刻,嘴角便十分委屈的癟了起來。
門房看著這場景心頭一跳,總覺得自己的腦補成真,條件反射的就準備去關門,後又想到大夥都站在門口,又十分尷尬的問道:“公子,這青天白日的,是不是在外說不太好?”
秦硯胥點了點頭,他與門房的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但也知道小姑娘能來這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進府去說,確實要保險一些。
於是他上前牽了小姑娘的手,在門房瘋狂的暗示下,慢悠悠的踏入了昌國公府上。
小姑娘倒也聽話,隻是時不時用小手抹眼睛,但仍舊乖乖的讓秦硯胥牽著。
秦硯胥看她的樣子,心中不妙感越發嚴重,他麵容肅穆,抿住唇角,進了府宅內便蹲了下來,目光與小姑娘平齊。
他溫聲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福珠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抽噎起來,小手從衣襟裡拿了兩個東西出來,邊哭邊遞給秦硯胥:“這是爹爹讓我交給你的。”
秦硯胥有了某種猜測,他不知道福珠小小年紀是如何尋到此處的,但看她衣裳沾滿汙穢,小手上還有糖畫的痕跡,滿臉花白,想必能走到這裡,一定用儘了力氣。
秦硯胥心中有些酸澀,目光中全是不忍。
他伸手接過福珠遞來的東西,剛還沉浸在悲傷中的秦硯胥,此刻卻直直的站了起來。
“公子?”秦方看他動作突然,有些疑惑的喊了一聲。
秦硯胥卻隻覺得後背發涼,他目光緊緊盯著兩塊形狀不一的玉佩,手指不斷捏緊。
他儘量緩住語氣,剛想說些什麼,便聽見一陣內勁十足的腳步聲傳來。
秦硯胥抬目望去,卻見秦斐精神矍鑠,垂散著滿頭銀白,目帶稀奇的望了過來。
顯然是有人通傳,看到小姑娘時他目光沒有絲毫驚訝,但也沒有誤會。
他問道:“這是?”
秦硯胥對著他行了禮,才回道:“這是大理寺帶刀侍衛金錄的女兒,叫福珠。”
秦斐眉頭一揚,眼中多了幾分了然。
前幾日大理寺少卿謝封因為私闖民宅,欺壓百姓之罪被關押,在滿京城鬨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要不是事關二皇子的流言將前麵的流言蜚語壓住,隻怕謝封早就要被提審了。
如今皇上一病,倒是將這事忘了。
秦斐目光繞著秦硯胥轉了轉,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孫兒怎麼跟謝封的事情扯上了關係。
他有些不解的問道:“可出了事?”
秦硯胥頷首,目光中露出幾分不忍:“他父親是謝封親信,應該已經死了。”
秦斐目光一凝,又看向福珠,倒是沒想到會有此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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