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悲哀啊,夏爾亨利桑鬆。”
瑪麗憐憫地看著桑鬆,明明她才是落入下風的那個,卻比對麵更像勝利者。
“正因為那樣,你才殺不了我。”
“你說……什麼……”桑鬆的動作不由自主地變得緩慢。
“你是非常出色的處刑人。絕不輕蔑罪人,為了儘量減輕他們的痛苦,甚至開發了斷頭台。但現在的你卻不是這樣,你在這法蘭西殺害了不計其數的人。這不是處刑人該做的吧?你說過的,處刑人不是殺手,現在的你隻是一個殺手,所以你殺不了我,因為‘處刑人’的刀早已鏽跡斑斑了!”
“不對!”
這是對桑鬆的過往,桑鬆的人生,桑鬆的執著最大的否定,即使他陷入了瘋狂,也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一直相信這能與你的再會,所以才一直磨練技藝……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我就……”
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漆黑的類似門樓的東西在處刑人的身後出現。門樓的頂端不是樓牌,而是一把銳利的閘刀!
寶具展開!
夏爾亨利桑鬆的英靈之證,對於人類史最大的功績,由他設計製造並投入實行的死刑刑具“斷頭台”!
“ortesoir(死亡將為明日的希望)!”
真名解放的瞬間,斷頭台的中央伸出了無數的黑色手臂,那是死在斷頭台之下的亡靈們的怨念所化,名副其實的死亡之手。
一旦被那個手腕抓住,就會被拖上斷頭台,然後被斬首!
這已經瑪麗是第二次麵對斷頭台的處刑,對她來說最為嚴峻的考驗被處死這種事,無論經曆幾次都會感到害怕。
但是,現在和第一次不同了。
這一次的她,不再是被時代,被法國的民眾所拋棄。
這一次的她,是被人們,被時代所需要。
這一次的她,毫無疑問是正確的。
她的貴冠,她的整個人都會為此閃耀,以與人生緊密相連的玻璃的方式!
“guillote
eaker(願百合王冠榮光永存)!”
寶具解放,以寶具來對抗寶具。
在死亡之手的重重包圍之中,純淨輝耀的玻璃駿馬被具現出來。
承載起瑪麗嬌弱的身體,也承載起了她,以及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人們對於生的希望!
而後,死亡之手馳騁的駿馬一掃而空。
接著是斷頭台。
再往後,是桑鬆的握著斬首大刀的手臂!
對於生的渴望戰勝了死亡的處刑。
希望,戰勝了絕望。
閃耀著的王妃打破了處刑人的瘋狂。
身體上的疼痛,喚醒了桑鬆的理智。
“我想……我想要的是更加精妙地砍下首級……要是能帶來更多,更棒的瞬間的話……你的……就能得到你的原諒……”
聽到這樣的自白,瑪麗的嘴角彎起一絲釋然而寬容的微笑。
“……真的是悲哀又可愛的人呐原本我對你就沒有怨恨,從最開始,你就沒有必要得到我的原諒。”
刹那之間,處刑人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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