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嫿想不明白。
夏蟬也不需要她明白。
南疆王宮占地不算大,南疆王的後宮目前有幾位妃子,但是隻有夏蟬,最得南疆王寵愛。
所以像在如此重要的場合裡,南疆王才會叫夏蟬過來陪著。
其他的幾位妃子,那是不能過來的。
夏蟬到前殿的時候,大殿內載歌載舞,穿著清涼的胡姬在大殿上翩翩起舞。
夏蟬走過去,在南疆王麵前微微屈膝行了個禮。
原本就沒什麼心情看舞蹈的南疆王,看到夏蟬來了之後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
“蟬…”
嘴裡剛開口,就被夏蟬的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
南疆王馬上明白過來。
這不是夏蟬的宮殿,也不是他的寢殿,他跟夏蟬的關係,不能說出來。
身材偏瘦的南疆王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袖子,抬起頭臉上已經是慣有的淺笑。
“愛妃過來了。”
夏蟬彎了彎唇,在南疆王身邊的一個位置上坐下來。
今天宴請的是北邊來的客人。
之前一直沒說,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一個國家怕的。
像是南疆,北漠,西越,都是國家。
這些小國家分布在大慶的四周,呈環繞之勢圍著大慶。
不過它們占據的地方都比較得偏僻,自然條件,地理氣候沒有大慶那般的好。
這也導致了這幾個國家一直比大慶弱小。
但是這也是之前的事。
如今的大慶內部四分五裂,新皇元澈上個月被叛軍殺死,整個大慶已經亂了。
北漠的使者今天過來,就是想要說服南疆王,一起聯起手來,征服大慶。
南疆王聽著北漠使者的話,喝著南疆自釀造的果酒,沒有馬上回答。
南疆王年幼,不過才十七歲的年紀。
他身子骨也不好,臉色羸弱,眼袋下有些青色,一看就是有個病在身的人。
北漠使者在底下慷慨陳詞,他卻一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的果酒。
眼神也逐漸的飄忽迷離。
也不知道是這絲樂聲太過纏綿?還是胡姬的舞蹈太過迷人眼,總之魏堇的神情已經開始飄忽。
有種好像魂魄要離開**,飛升仙境的感覺。
而杯中的果酒,此刻也好像是瓊漿玉露,讓人不斷地想要往嘴裡灌。
“王上。”
一隻纖細素白的手伸了過去,擋住了魏堇那端起來要抵到嘴邊的酒杯。
“王上,果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您身體抱恙,也少喝一點為好。”
說著她從袖子裡摸出了一顆好似蜜餞一樣的東西,遞給了魏堇。
“若是王上覺得嘴裡寡淡了,不如吃顆蜜餞。”
若是其他的人這樣遞東西給魏堇,那麼他肯定是會拒絕的。
但是眼前的人不是彆人。
魏堇二話不說,就放下了酒杯,接過了夏蟬手中的蜜餞,放入了嘴裡。
帶著淡淡薄荷味的‘蜜餞‘讓魏堇那不斷想要喝果酒的**緩和了不少,腦袋裡也清醒了不少。
夏蟬一直在觀察魏堇的神色。
看到他神色緩和了,她才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想到,她師父竟然已經大膽到在魏堇的酒裡下藥了。
雖然說這不是讓人致死的毒藥,但是卻是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