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
謝臨腳步一頓,微微側頭看著身後欲言又止的謝九。
“你什麼時候也學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不是,主子。”謝九連忙否認。他垂下眼眸,糾結了一下“隻是屬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就想清楚了再說。”
謝臨的好脾氣,僅限於對待妻兒,自己家中的女性。
像是對待謝九他們這樣的,謝臨是冷漠的。
謝九頓了頓,垂頭喪氣的答應了一聲是。
“我就想問問主子,是不是每個男人成親後,都要跟主子你這般,對妻子孩子的事情,每一件事都親力親為……”
倒也不是謝九想要打聽主子的生活,他就是太過好奇了。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成親後都要如此。
如果是這樣,那他可要牢牢記下來。
這樣等將來他若是有機會成親了,那也不至於雙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會。
謝臨垂眸,睨著謝九“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
謝九恍然大悟“謝謝主子。”
謝謝主子指點迷津。
謝臨沒有說話,抬腳離開了院子,進了他們的房間。
依舊是跟出來的時候一樣,把房間門打開了一條很小的縫隙,足夠他通過的大小寬度,他就鑽了進去。
飛快的將門掩上。
確保不會有多餘的寒氣進入到屋子裡麵,影響妻兒休息。
他不僅不讓寒氣進屋,自己本人也還是站在原處,等著身上的寒意消散了許多,他才往床邊靠。
兒子在睡著的,妻子也在睡著。
謝臨看著母子二人的睡顏,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意,脫下了外套,在夏蟬身邊的床上躺了下來。
大慶是有一個避諱女子坐月子的習俗的,說是男子不能跟坐月子的人同床共枕。
坐月子排的那個惡露,在這個時候是被認為不潔,是汙穢的象征。
它們會影響一個男人的氣運。
所以在大慶,很少會有男人進入坐月子的女子的房間,更彆提還像謝臨這樣,與人同床共枕了。
謝臨不是沒聽人說過這個習俗。
但是他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他的妻子,不管什麼時候都跟他是一體的,他做不出那種在自己有需要的時候,就來找妻子,沒需要的時候,就將人丟在一邊的舉動來。
尤其是在妻子生完孩子,身體正脆弱的這段時間。
謝臨更是覺得,一個合格的男人,合格的丈夫,是絕對不能缺席妻子生命中這如此重要且艱難的時刻的……
他這邊剛躺下,夏蟬就察覺到了。
她眼皮動了動,緩緩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謝臨的手連忙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讓她繼續睡。
在他的輕聲安撫下,原本要醒來的夏蟬,還真的是又睡著了。
因為睡著的關係,治安也就錯過了第一時間知曉林語難產而亡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她醒過來,吃過了早飯,才從謝臨的嘴裡聽說了這件事。
夏蟬:???
“她不是傷了身子嗎?怎麼還會懷孕?”
在聽說自己的生母去世的消息的時候,夏蟬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悲傷來。
不隻是表麵上沒有表現出悲傷來,她內心也不覺得悲傷。
她就是覺得奇怪,這林語不是傷了身子了嗎?怎麼會三十多歲又懷上孩子?
還有啊,她不是恨夏永言恨得要死嗎?
怎麼還會給夏永言懷孩子?
“她懷的是夏永言的孩子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