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東極國皇帝,慕淵怎麼看怎麼年輕。
難不成他那個親生父親已經去世了?
死的可真夠早的。
無聊的看了會兒新帝的模樣,慕淵猛地發現了,他好像是那個身懷厄運的小皇子來著。
當時周圍的人都得對他退避三舍。
如今看他趴伏在桌案上,周遭人伺候的模樣,好像已經不被厄運困擾了。
慕念白盯著新帝看了許久。
久到慕淵盯著慕念白看了許久她都沒有發現。
“你在看什麼?”慕淵發現了,自己不出聲的話,她大約是不會發現自己也在看她。
“哦,隨便看看。”慕念白隨口道。
“隨便?”慕淵幽幽道。
誰隨便看看看得這麼入神?
這也要酸?慕念白微微偏過頭,“就是想著你和他同父異母,想找找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那你找到了嗎?”慕淵聞言也看了一眼新帝的模樣。
“一點都不像哈哈。”慕念白彎眯了眼睛,“你們應該都像你們的母親。”
非常好。
慕淵很滿意。
“那彆看了。”慕淵趕緊拉了拉慕念白的袖子,“人都快跟丟了。”
慕落花哪裡會走丟。
她都快走到新帝跟前了。
慕淵默默沉默,怎麼他們兩父女都得走一遭皇宮然後在皇帝麵前開大嗎?
新帝雙眼似水沉靜。
“你長得很眼熟。”新帝手上的朱筆依舊在寫字,可他沒頭沒尾的說了話。
身旁立著的太監嚇了一跳,怎麼回事兒?
誰在和陛下說話?
鬨鬼了不成?
新帝不理會顫顫巍巍的太監,“朕應該見過你的父親。”
慕落花驚愕新帝竟然能見到自己,更詫異新帝說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她父親的身影。
她長得更像母親多一點。幾乎看不出父親的影子。
“你與朕應該也算沾親帶故。”新帝見老太監嚇得屁滾尿流,不由笑了,故意繼續道,“可惜,朕能給你的東西,你應該瞧不上。”
老太監都在想新帝是不是犯了癔症了!
先帝才去世沒幾年,新帝怎麼就招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了?!
去請國師!得去請國師!
新帝放任老太監手腳並用的爬出大殿。
“你很討厭他嗎?”慕落花好奇,這個新帝怎麼跟故意嚇老太監似的?
“嗯。”新帝撂下朱筆,他一手托著下巴,“這宮裡的所有人朕都討厭。”
“連這座皇宮也討厭。”
那你真可憐。
慕落花在心底悄悄說。
“你說我們是沾親帶故,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不過想來你應該也不會騙我。”
慕落花如是說道。
慕念白眼裡流露出複雜,在築幽山時跟個小霸王似的,天天找人打架,怎麼下了山,反而這麼容易輕信彆人?
難不成這和築幽山的風水有關?
慕淵則是心裡欣慰,他女兒就是單純善良!
“我送你一樣東西吧。”
新帝聞言真的等待慕落花給他的東西。
慕落花揮手變出一株蘭草花。
“這是築幽山上的蘭草花。”
新帝拿過那一株蘭草花。
“它有什麼不同嗎?會常開不敗?”新帝拿在手心裡把玩。
“不會,不好好養照樣會死的。”慕落花糾正道。
“那你做什麼送給朕?”新帝口上這麼說,可還是放輕柔了把玩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