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接過銀票看了一眼,見上麵錢數無誤,便笑著說道“這位老板是真痛快,那您忙著,我先走了,有事兒您在茶樓這兒坐著就行,我會來找您的。”
王明點點頭,示意李三兒可以走了,而自己還在那裡坐著查看手裡的那枚扳指。李三兒沒走多長時間,傅秋雪便走上了樓,來到王明身邊,看了看王明手裡的扳指隨即冷笑一聲。
王明有些奇怪,看了一眼傅秋雪,這人自己在京城見過幾次,之前是‘影樓’的殺手,後來又成了鎮撫司的人,前段時間被林源排到自己身邊說是幫忙,但是這幾日他並未發現傅秋雪除了打架外有什麼特長。
見傅秋雪的態度,王明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認識這東西?”
“薛家特製的扳指,透過光能看到裡麵有個‘文’字。”
王明聽了傅秋雪的話有些好奇,便將扳指舉了起來,通過陽光照射果然隱約看到一個‘文’字。有些驚奇的看著傅秋雪,王明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把扳指做的這麼薄的也隻有薛家。南陽城彆無分號。”傅秋雪的話這才提醒了王明,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扳指確實要比平常的薄上不少。
透過窗子看著外麵的人流,傅秋雪問道“那人還跟著嗎?”
“暫且不用,還有的是時候和他打交道,不用那麼著急,一免打草驚蛇。”王明看了一眼說道。
賣官這事兒和薛家有關係王明自然是清楚地,因為薛家在豫州的地位就決定了一般人是插不進手來的。但是薛家三房,到底是哪家乾的他就不太確定了。
傅秋雪來之前就聽林源告誡過自己,不要意氣用事凡是和王明商量著來,既然王明這麼說傅秋雪自然不會傻傻的隻盯著李三兒一個人不放。
李三兒開心的走在大街上,手不時拍拍自己的胸口。這次錢給的痛快,自己的傭金怕是不會少了,想到這裡便更加開心了。
來到薛府的後門,李三兒左右瞧了瞧發現沒有有人跟著,便伸手在門上有規律的敲了幾下,等了好一會兒一位身著錦衣的胖胖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李三兒瞬間獻媚的笑道“楊管家,是我。”
“是你啊李三兒,什麼事?”楊文忠看了一眼問道。
“這是上次說好的那個名額,今天把錢給我了,我這不著急您有些擔心便趕著將錢送過來了嗎。”李三兒說著將手裡的銀票遞了過去。
楊文忠眼神一亮,伸手接過李三兒手中的銀票,看了一眼後誇讚道“好本事,你這是碰到貴人了,出手這麼大方。”
“運氣好罷了,還是楊管家提攜的好,要不然這差事那能輪得到我。”
楊文忠很滿意李三兒此刻的態度,將銀票收好後,從袖子裡拿出一張比剛才小的多的銀票遞給李三兒,說道“呐,這是你該得的,要記住口緊,不然這下次可就拿不到了。”
李三兒自然清楚楊文忠話裡的意思,即便楊文忠不這麼說他也知道事情漏出去之後的麻煩有多大,首當其衝自己是活不了了。
接過楊文忠手裡的銀票,李三兒瞥了一眼,隨後心頭一喜。對著楊文忠有是一通表忠心的話。知道楊文忠擺了擺手才止住話頭,揮手讓李三兒快點離開這裡,隨後自己折身回了府上。吩咐了身邊下人幾句後,楊文忠拿著銀票急忙朝內院走去。
薛懷義,薛家三房的主人,相比於薛府內其他院落,三房這邊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陰冷感。
自幾年前薛懷義的長子突然暴斃之後,薛懷義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樣,開始變得暴怒無常,院子裡總是少些生氣。楊文忠是這院子裡唯一留下的一位老人,畢竟是薛懷義從小就在身邊伺候的人。
輕輕敲了敲門,屋內傳來一道聲音後,楊文忠才走了進來,見薛懷義在桌旁寫字,楊文忠識趣的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直到薛懷義收筆後這才走到跟前,替薛懷義將寫好的字拿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薛懷義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點點頭。見狀楊文忠這才將紙放了回去。淨手後看向楊文忠問道“什麼事?”
“名額賣出去了,今天最後一個也完了。”楊文忠說著將銀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薛懷義隻是看了一眼,隨後說道“東西交到薛管家那邊去,他那兒最近缺錢。”
楊文忠沒有猶豫,點頭應了一聲。薛懷義想了想說道“你去趟何府,就說我和二哥在文昌樓等他,有事要詳談。”
“知道了老爺,我這就去辦。”說完轉身出了書房。
薛懷義走到廊下,看了看天空,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冷笑。也不知道是哪位又被薛懷義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