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來的消息,有兩個。”薛懷濤抬頭看了一眼薛懷義接著道“第一件事,何文昌給皇上遞了辭官的折子。”
“辭官?”薛懷義一愣,想了想搖頭笑道“何文昌打的好算盤。”
“三弟的意思是?”
“辭官這事兒不過是逼迫皇上對周報出手,他自知對付不了周報,隻能通過皇上的手段去解決問題。”薛懷義解釋道。
“第二件事呢?”
隻見薛懷濤的臉色一沉,說道“靖國公出京來豫州了。”
“這麼早,這春闈大考可還有段時間呢。”想了想薛懷義看向薛懷濤問道“姚廉呢?”
“還在京中,看樣子暫時不會出京。”薛懷濤說道。
周圍陷入了短暫的安靜,薛懷義和薛懷濤在想著靖國公出京的消息,這時院子裡突然走進來一位中年人。麵色不太好,冷著一張臉看著走神的兩人。輕咳了一聲將二人驚醒。
“想什麼呢?”看著眼前的薛懷濤問道。
被嚇了一跳,薛懷濤急忙回頭看向一旁,說道“哥,你來了。真打算找你去呢。”
“怎麼,何文昌那裡有消息了?”薛懷禮坐到一旁問道。
“何文昌給京裡遞了折子打算辭官。”薛懷濤將紙條上的內容又說了一遍。
“老狐狸,看來還沒有老糊塗。”薛懷禮思忖了片刻後說道。
“還有一件事,靖國公出京了。”薛懷禮臉色一變,擰眉想了想問道“到哪兒了?”
“不知道,隻是剛出京,我怕他會和之前江浙那次一樣,私下千裡奔襲南陽。”薛懷濤想了想說道。
“不可能。”薛懷禮和薛懷義同時開口道,看了一眼自己這位備受寵愛的三弟,薛懷禮笑著說道“三弟,你先來。”
沒有推脫,薛懷義開口說道“這次不比江浙那次,林源這次主要任務就是春闈大考,開考之前他不會將豫州變亂,他不敢做也不會做。”
“咱們沒有乾出格的事,他沒了把柄暫時會消停一點。”薛懷禮說了一句,但是眼神卻在薛懷義和薛懷濤身上掃了掃。
沒有在意薛懷禮的目光,薛懷義說道“但是還是要小心一些,靖國公可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
“那便放膽來試試,我還不相信咱們百年世家比不過一個暴發戶。”薛懷禮冷笑一聲也不再逗留,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薛懷禮離開的背影,薛懷義眼神一寒,但是並沒有被薛懷濤察覺,或許是感覺到自己大哥有些大意,薛懷濤無奈的搖了搖頭。
何文昌總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京城來了旨意自己還要安安心心的當著自己的豫州學政,而隨之而來的還有宮中的斥責,周報開始冷處理何文昌的事情。而薛家那邊也來了消息,沒有責備,隻是一句問候。但是這在何文昌眼裡,無異於免死金牌。隻要薛家不對自己動手,這豫州就沒人敢把自己怎麼樣。
“靖國公出京了?”何文昌看了一眼管家問道。
“回稟老爺,薛府那裡送來消息說是已經出發了,薛三爺提了一句,讓咱麼儘快將之前的事情辦妥當了。”管家說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何文昌揮了揮手說道。
腦海裡想著柴陽的樣子,何文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苗子難道真的要會在自己手裡?雖然於心不忍,但是不這麼做薛家那裡過不了關。
放棄柴陽也不過是丟一兩條人的性命,但是忤逆了薛家的意思,何家怕是會雞犬不留。想到這裡,何文昌咬咬牙下定了決心。有時候自己活下去才是真的活著。
薛懷濤確實有些等不及了,這次自己日思夜想的要報仇總算是實現了。柴家一句拒絕的話奪走自己唯一的孩子,人人都說薛家大方,但是薛懷濤並不這樣想。自己已經忍了太長時間了。除了薛懷濤沒人知道他內心事何等的痛苦。
“來人!”何文昌喊了一聲。隻見管家急忙閃了進來,看了一眼管家,何文昌這才囑咐道“備些人手和我去趟城外。”
“知道了老爺。”說完便出門準備了。
管家和手下聲勢浩大的陪同何文昌朝城外的竹林走去,看著眼前的景象何文昌心頭一酸,想起柴家的過往不經苦笑一聲,當時也是有名的殷實人家,在看眼前的景色當心頭一片苦澀。
而聽到門外有動靜的柴陽此刻也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麵前的何文昌,不禁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