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薛家有什麼關係?”林源眉頭一皺,看著郝彭問道。
“能調動南陽守衛的隻有薛家人,而這些人被調離的時間比較特殊,都是在宵禁之後被調離的。”郝彭說道。
“你知道調離的原因?”林源問道。
那知道郝彭儘然搖了搖頭,林源見狀險些氣死過去,看著郝彭臉色也陰沉下來“郝彭,我告訴你,戲耍國公是個很重的罪名。”
郝彭見狀急忙擺動雙手,看著林源急聲說道“公爺,在下絕對沒有戲耍的意思,雖然不知道薛家為什麼把人調開後又將人殺了,但是可以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小的意思是打算查一查。”
皺著眉頭想了想後,林源看著郝彭道“我給你一次機會,將這件事查清楚,否則我不介意親自送你一程。”
想到讓給郝彭去查這件事,一是因為林源的人實在是少的可憐,已經到了一個蘿卜數個坑的地步,冒然讓人在做這件事,大概率會失敗;二是因為林源的人太容易被人發現,畢竟都是熟臉龐,多一個郝彭去做,要省不少力氣。
得到林源這句話,郝彭精神一振,聽意思是答應了,見郝彭眼神亮的嚇人,林源不得不提前給郝彭降降溫了。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如果你這裡查不到什麼東西,甚至說查到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我還是那句話,不介意親自送你一程。”
“靖國公放心,在下一定竭儘全力去查這件事情。”郝彭神色一肅,鄭重其事的說道。
郝彭這邊的事情安排的七七八八,林源便無心在呆下去了,生怕再出來一個郝彭,那自己也什麼都不用乾了,帶著這幫人直接去薛家堵門,或許收效要更好一些。
這邊剛剛帶人出了汝陽城,還沒走多遠,一件打死林源都不敢想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馬車行駛的是官道,但畢竟年歲久遠,是前朝所修,路算不上好走,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林源差點暈車。
撩起車簾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林源這才緩過勁來,整個人縮回車裡正打算休息一下,馬車卻突然停住了。有些疑惑的探出去頭,還沒張口詢問,進聽到一陣破空聲想起,一支羽箭擦著林源的胳膊射入車架上,不斷抖動的箭羽還在顫動。
有些愕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馬車周圍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還是於世反應比較快,不過一秒鐘時間,就抽刀靠在林源的馬車旁大聲喊道“有刺客!”
馬車邊上的護衛瞬間動了起來,將馬車中的林源團團圍住。以防再出現什麼不測。沒有再次出現弓箭,馬車被前麵的幾塊巨石擋住了,看樣子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周圍的草叢突然一陣湧動,十幾號人一下子湧了出來。於世有些戒備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領頭的人是一位壯漢,天氣沒入夏還比較冷,但是這人卻穿著一件獸皮縫製的衣服,裸露著肩膀,肩膀上扛著兩柄巨斧。
瞥了一眼全神戒備的於世冷哼一聲,這才開口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識相的話就給我乖乖的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要逼爺們親自動手。”
這是遇上劫道的了,兩世為人,林源自問還是沒有見過這種名場麵的,有些好奇的從車裡探出頭來,津津有味的打量著劫道的一眾人。
看著劫道的人群中,人們手持各色武器,顯然是剛剛組建在一起的,出了領頭的看上去比較壯碩外,剩餘的人則顯得瘦弱無比。看了一眼後,林源眉頭微皺,怎麼這群人像是沒吃飯一樣。
劫道這事兒不光是林源第一次見,作為領頭之人黃閔也是第一次乾,糾集一幫人不太容易,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這單買賣做成,隻有這樣才能立住山頭。自己學藝多年不就為了這一天嗎?
看了一眼林源的車隊,黃閔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眼前這位看著像是肥羊啊。沒有理會黃閔的眼神,於世此時已經可以確定對方是一群烏合之眾了。扭頭朝著護衛打了個眼色,於世開始做出反應。
見自己說完話,對方毫不理睬,黃閔眉頭緊皺,怎麼對麵的人這麼不上道,自己都說的這麼直白了,難道不知道什麼意思?剛要開口再說一遍,於世這時候說話了“這位能否讓一讓,不要耽誤我們趕路。”
黃閔一聽這話,臉色一紅有些不知所措,隨後又有些憤怒,自己可是劫匪,怎麼對麵一點配合的意思都沒有?
心中越想越氣,黃閔腳上發力猛地衝向了林源所在的馬車。‘砰’的一聲,黃閔手中的巨斧跟於世手中的長刀相碰,於世隻覺得虎口一麻,有些震驚對方的力氣。
而剛剛交手的片刻,黃閔也是有些驚訝,眼前的於世要比自己強上不少,眼珠子一轉,黃閔便打算暫時撤退,打不過還不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