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一種一名挑著單子的壯漢悄悄湊近一名小販跟前,悄聲問道“老大,動手嗎?眼看著薛家這樣砸?”
眯著眼看了一下馬上一臉得意的薛懷義,小販輕輕搖了搖頭道“先不動,公爺那裡算算時間已經進城了,先讓他猖狂一陣,後麵有好戲看。”
薛懷濤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打砸已經開始,在看薛懷義的樣子,顯然是舒爽的很,薛懷濤不禁有些頭疼。這下事情難辦了。自己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無奈隻能現在外麵,打算在薛懷義玩脫的時候在救場。
“這字真醜。”打量了半天牌匾,薛懷義下了個定義。
“簡直有礙觀瞻。”說完,薛懷義將腰間的佩劍抽出,一劍劈向了了牌匾,劍是好劍,隻一下就將牌匾一劈為二。
劉文旭震驚的看著薛懷義,沒受傷的胳膊抬起來指著薛懷義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而周圍的群眾也是議論紛紛。
回頭看了一眼劉文旭,薛懷義笑道“王法?我薛家說的話就是王法!”
薛懷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到了還得自己收尾,正打算要上前解圍,可是身形猛地一頓,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薛三爺好劍法!”
薛懷濤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隻見人群分開,一名白衣少年策馬走來,身後還跟著一隊人,薛懷義眼睛一眯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沒有理會薛懷義的疑問,林源看了一眼被薛懷義一劈兩半的牌匾,不禁咂舌不已,李昀的字果然不值錢,沒什麼氣勢,也不保值,最最關鍵的沒人認識,關鍵時刻總是嚇不住人。要不是李沅不寫,自己哪會托李潯的關係求這麼一幅字。
“浪費了我一垛糖葫蘆。”林源暗自搖了搖頭。
見林源不理會自己,薛懷義冷聲說道“問話呢,這南陽城還沒有不回我話的人。”
林源看了一眼薛懷義,笑著說道“原來這樣,那我沒來,現在通知你一下,有些話我想說會說的,比方這件事。”說著手指了指地上的牌匾。
薛懷義眉頭一皺,還沒開口,就聽到林源說道“我出京前,崔琰曾和我說過個事兒,說是南陽有個叫周報的小店,太子殿下提過字,前段時間鬨著說是字寫得難看,想要撤回去重寫,看現在這樣子,似乎用不著我帶回去了,薛三爺已經乾了。”
薛懷義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牌匾,有些懵懂,而人群中的薛懷濤這時候卻是變了臉色。從林源開口說自己出京的時候,薛懷濤就已經猜到了林源的身份,是來南陽監考的靖國公林源。
一瞬間薛懷濤臉色一白,眼下這樣子就是跳進河裡都洗不清了,那可是太子的字,被薛懷義親手斬成兩半的。所有人都看見的。
這時候店裡的打砸也全完了,薛家的仆人們自店裡麵走了出來,有些奇怪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安靜的有些可怕,領頭之人有些疑惑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嗬?光天化日之下,號稱教化之地的南陽還有人打砸店鋪?”林源看了一眼跑出來的人高聲道“於是給我拿下他們!”
“諾!”一眾人應了一聲,瞬間上前將一夥下人團團圍住。馬上的林源見其中的領頭之人有所動作,眼神一寒,自馬側瞬間摸到弓箭,搭箭,滿弓。
隻聽到“嗖”的一聲,利箭瞬間穿透那名領頭之人的手腕,痛喊一聲,眾人這才被從林源百發百中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再次環視了一下眾人,人們急忙低頭不敢直視。轉而看向薛懷義,問道“薛三爺認識這些人嗎?”
咬牙切齒的看著林源,但是薛懷義卻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敢在城裡用弓箭射人,還沒被城防沒收,本來就是背景極大的人,一時有些拿不準主意。
腦海裡想著對方是誰,突然薛懷義想起林源說是對方來自京城,薛懷義臉色一變,眼前這人是靖國公?
“敢問可是靖國公?”薛懷義試探著問了一下。
“哎,還想著用普通的身份和三爺交流,沒成想還是被猜到了。”林源苦笑著搖了搖頭,隻是過了片刻,林源原本笑眯眯的臉瞬間變得一片冰冷,直視著同在馬上的薛懷義。
“既然身份被點破了,那麼就請薛三爺下馬行個禮節吧。”說完就這樣直直的盯著薛懷義,而與此同時,人群中傳來呼聲,這人到底是誰?怎麼膽子這麼大?敢讓薛家在南陽城低頭行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