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盛世!
明日就是春闈大考的日子了,姚濂這幾日一直在應付南陽的一些事情,光是找自己走後門的就有十幾人之多,讓姚濂已經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源見姚濂臉色有些憔悴,不由的暗笑一聲,說道“怎麼樣?還是翰林院帶著舒服吧。”
姚濂苦笑一聲,隨後看向林源,說道“但凡有些辦法,這種事情還是做一次就好,世人都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幾天可是大開眼見,靖國公可知道這段時間有人為買通我這主考官出了多少銀子嗎?”
“多少?”
“一萬兩!”
姚濂看著林源,見對方並沒有吃驚的神色,不由的有些好奇,開口問道“靖國公不覺得這嚇人?”
林源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己能告訴姚濂自己前世的最後一朝,甚至已經開始合法的買官賣官了嗎?要是讓姚濂知道,不得嚇死自己。
“倒是我忘了,靖國公可是在京城享有財神的美譽,這一萬兩銀子在我來看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倒是在靖國公眼中似乎就沒有那麼顯眼了。”
姚濂笑了笑,看向林源,自己今天來這裡一是為了躲躲清靜,二是為了來問問林源劉顯祖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靖國公,不知道上次劉顯祖一事查的如何了?”姚濂看著林源問道。
“死了。”
林源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這平淡的語氣卻將姚濂驚到了,隻見姚濂突然站了起來,滿臉震驚的看著林源,不敢置信的說道“什麼?人死了?”
劉顯祖的事情可是牽扯極大,不單單是南陽的事情,還有京城也牽扯其中,現在人死了,沒了證據這麼大的案子,線索就這樣斷了。
瞥了一眼姚濂,林源說道“這麼激動乾什麼,人已經死了,說多少都是白搭,有這功夫還不如查查還有沒有線索。”
見林源依舊淡定無比,姚濂氣急“靖國公,這種大事你為何早不告訴下官?”
“告訴你能怎麼樣?你是能夠提劍殺人還是好好查案?”林源沒好氣的說道。
此時的林源也已經看開了,劉顯祖已死,線索斷了,自己再怎麼著急也沒有用,隻能認命,老老實實的從其他地方查起。
“我乃這次大考主官,大小事務但凡和大考有關都要由我過問,劉顯祖一案牽扯極大,你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我,我就不能問一問?”姚濂看著林源說道。
“少拿這來壓我,論名頭你有我多?知道劉顯祖怎麼死的嗎?能夠在南陽城殺了那麼多人,讓其變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你覺得你被盯上了還能活命?”林源冷冷的說道。
薛家眼下做事幾乎已經不計較後果了,這種情形就是林源自己都感覺到危機十足,不將這件事告訴姚濂,就是為了避免姚濂任性做事,激怒了薛家,如果對方不擇手段,姚濂怕是第二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姚濂默然,林源的打算他這時候也有些了解,但是心裡依舊有些不舒服,畢竟作為主官,自己這邊可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林源的重視。
見姚濂不在說話,但是那張臉依舊冷著,林源說道“眼下情況有變,已經不能再照之前的商議行事了,薛家此時風向不對,為防止生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薛家,讓對方暫時沒有察覺出咱們現在已經在查他們了,我這邊暗自收集證據,爭取在大考結束之前拿到足夠的證據,儘快行動,將影響降到最低。”
姚濂眉頭一皺,說道“這倒是沒有問題,但是你就這麼確定薛家有問題嗎?薛家可不比你在江浙時候對付的那幫人,牽一發而動全身,你要想好在動手。”
林源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很,不用姚濂提醒,他也知道,薛家這種體量的存在,但凡有一線生機都是後患無窮,隻有做到一擊必死才能永絕後患。
林源這邊還在等著於世的消息,隻有確定了傅秋雪到底在薛家看到了什麼,林源才能確定針對薛家的下一步行動。
南陽城外。
王洋冷冷的看著再次上門的曹純,讓一旁的於世有些不解,怎麼看人跟看殺父仇人一樣,有些異樣的看向曹純,隻見曹純老臉一紅,自己昨天確實是行事有些急躁,此時被這樣看著也沒有辦法。
“敢問,傅秋雪可在?”於世看著王洋問道。
“你是何人?”
王洋有些好奇的看著於世,心中還微微有些戒備,不過看樣子要比昨天麵對曹純時好上不少,至少語氣不是那麼嗆人了。
“我是誰不重要,你講這東西交給傅秋雪就行。”於世將一塊玉佩遞給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