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柴陽已經一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此時衣衫襤褸的蜷縮在角落裡,那還有半點之前的氣度。於世見狀眉頭微皺,想了想後開口說道“柴陽抬起頭來!”
柴陽這時候已經有些眼花了,抬起頭來,眼睛微眯的打量了一眼於世,隨後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一言不發。
於世眉頭一挑,在確定了就是自己要找的柴陽之後,對著一旁的侍衛說道“帶走。”
柴陽就這樣被於世等人架出了南陽大牢,隨後被於世等人帶上馬車,返回貢院。時隔幾天,柴陽再次踏入貢院的大門。
此時的房間內,姚廉伴著燈光正在細細品味柴陽寫的策論,不是的點點頭,臉上漏出了滿意的笑容,真在這時候,門外傳來響動聲,於世推門而入,對著姚廉行了一禮,隨後說道“大人,柴陽帶過來了。”
“帶進來。”姚廉眉頭一挑,沒想到於世辦事的效率竟然這麼高。
“是,大人。”於世應了一聲,扭頭看向外麵,大聲喊道“把人帶領來!”
柴陽正在門外候著,見裡麵的人讓自己進去,被身後的侍衛一把推了進去,有些生氣的回頭看了一眼,柴陽這才回過頭來,仰麵朝天,壓根沒有看姚廉一眼。
“柴陽,你好大的傲氣,本官就不值得你看一眼?”姚廉將試卷放下,隨後開口說道。
柴陽聽到聲音,似乎和之前的自己聽到的林源的聲音不太一樣,不禁有些疑惑,抬眼看向了座上的姚廉。
“姚大人?”柴陽有些意外,原以為是靖國公提審自己,沒想到居然是姚廉提審自己,作為榜樣,柴陽還是相當敬重姚廉的,當即站直身子鄭重其事的朝著姚廉行了一禮,高聲說道“學生,見過姚師。”
作為自己心中的老師榜樣,柴陽覺得姚廉當的起自己這一禮,但是這樣子卻讓一旁的於世眉頭一皺,險些抽刀砍了柴陽。
你剛剛那聲冷哼是怎麼回事?是對公爺有意見?為什麼這時候對姚廉有是這種態度,你這是不把靖國公府放在眼裡啊。
姚廉見於世變了臉色,也是感覺有些好笑,這於世眼裡幾乎容不下半點膽敢小瞧靖國公的人,輕則動手打人,重則抽刀殺人,這柴陽也是在作死。
眼見於世眉頭緊皺,有抽刀砍人的態勢,姚廉急忙說道“於世,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問柴陽。”
“是,大人。”於世狠狠的瞪了一眼柴陽,隨後轉身離開。
見柴陽神色好奇,姚廉笑了笑說道“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我一個文官居然能夠使喚的動靖國公府的人?”
柴陽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雖然姚廉和靖國公這次有合作,到還不至於到了這種地步。這姚大人給靖國公府的人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對方如此聽話?
“很簡單,因為我是在替靖國公擋槍,說準確點,靖國公這時候有大事要辦,而我得留在南陽城內。”
姚廉這邊話音剛落,柴陽瞬間真大了眼睛,驚叫道“靖國公不在南陽城內?”
話音剛落,隻見一柄橫刀“嘩”的一下從門窗上衝了進來,狠狠的釘在了柴陽麵前的地上。力道碎裂磚石,將刀插入地下半截刀身。
“想死的話聲音可以再高一點。”於世冰冷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柴陽吞了吞口水,這才知道,於世想殺他的心思有多深。
“我勸你還是聽他的話,畢竟他即便殺了你,靖國公也不會苛責他,頂多罵上兩句。”在姚廉來看,林源不動他,也僅僅是因為他看好柴陽而已,至於價值還真的沒有太多的價值。
“我來問你,你是柴家後人嗎?”姚廉開口問道。
柴陽這才回過神來,回答道“我確實是柴家後人,不過這南陽日後不會再有柴家了。”柴陽有些低落的說道,自己這時候已經是必死的結局了。沒有人能夠救自己。
“薛家還做不到一手遮天,這南陽城裡,隻要靖國公不讓你死,誰都拿你沒有辦法的。”姚廉笑了笑說道。
柴陽有些意外的看著姚廉,有些好奇的問道“靖國公不想讓我死?”
姚廉點了點頭,說道“你以為那日靖國公將你拖出去是為了照顧薛家的臉麵?不過是做給薛家看罷了,你開考的第一天靖國公就知道了你手中有答案的事情,隻不過是沒有揭發出來而已。”
柴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靖國公這到底是一波什麼操作。難道薛家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