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張淩陽自然說起了關於劉文軒之事,並著刑部尚書陳一鳴、大理寺卿蔣方、左都禦史李廣泰三人親自審訊劉文軒,並有錦衣衛指揮使錢度、東廠提督馮喜二人監審。
三日後,刑部尚書陳一鳴、大理寺卿蔣方、左都禦史李廣泰、錦衣衛指揮使錢度、東廠提督馮喜先後來到刑部大堂。
而劉文軒,也被從錦衣衛詔獄押解了過來。
在座五人之中,刑部尚書陳一鳴官階最高,故而由其為主審,蔣方、李廣泰二人為副審。
待眾人落座,陳一鳴方才大喝一聲“來人,帶人犯!”
此時的劉文軒,雖然形容枯槁,但顯然已經沒有昨日的驚慌。
待進入大堂,劉文軒抱拳向堂上幾人抱拳道“見過幾位大人!”
陳一鳴略一點頭,便對堂上站著的衙役道“來人,給劉大人搬一把椅子!”
“謝過陳大人!”
道了聲謝,劉文軒便兀自坐了下去。
拍了一聲驚堂木,陳一鳴問道“劉文軒,本官問你,有人指證你為官期間行為不檢點,且在主掌戶部期間,有貪腐之嫌,不知你可有什麼說的?”
劉文軒道“回陳大人的話,本官雖不敢以清官自居,但亦敢保證,為官著這麼些年,從未貪汙過一文錢。”
“哦?”陳一鳴沒有想到劉文軒竟然如此回答。
定了定神,便開口道“來人,將劉府的賬簿拿來!”
不一會兒,賬簿便被送了過來,陳一鳴拿著一本賬簿道“賬簿上記載,劉大人在老家有良田上千頃,且三日前錦衣衛從劉大人府上共搜出白銀四十八萬兩,黃金兩萬兩,古玩字畫三百二十八件,珠寶十二箱,店鋪地契十二處,不知這事你又作何解釋?”
劉文軒笑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彆人不知,想必廣泰兄應該知道,原本,我家中就比較富足,父親、祖父、曾祖都曾出仕為官,這些不過是曆年來家中積蓄而已。”
聽劉文軒陳一鳴看向李廣泰。
李廣泰說道“劉大人所言不假,其祖上確實連續三代出仕,且原本其家中就很豪富。”
見李廣泰如此說,陳一鳴又命人調出劉文軒及其祖上的卷宗,發現劉文軒所言不假,其父曾為詹事府詹事,其祖父曾為一省督撫,其曾祖亦曾擔任過知府之職。
而到了劉文軒這一代,劉家已經連續四代有人出仕,故而家中積蓄豐厚,並不足為奇。
此時,敬陪末座的錦衣衛指揮使錢度有些坐不住了,喊來刑部盤賬之人問道“賬簿之中可曾發現什麼問題?”
賬房搖頭回道“回大人的話,賬簿之中並無太大的出入。”
“怎麼可能?”錢度明顯不信。
見錢度如此模樣,劉文軒哪裡還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今天,十有八九便是錢度向皇帝進了讒言。
故而,劉文軒看著錢度譏笑道“老夫做官曆來清清白白,如果錢指揮使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老夫甘願引頸就戮。”
這時,錢度恢複了從容模樣,看著劉文軒笑道“雖然你的賬簿做的很完美,但恰巧,本官就知道有一筆賬,劉大人您是漏掉了的。”
“哼!”劉文軒冷哼一聲,說道“不過是栽贓陷害之辭而已,老夫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嗬嗬!”錢度冷笑一聲,說道“不知百花閣內贖買周雨彤的那五萬兩銀子,劉大人可曾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