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朕欲徹查晉中所有票號!”
殿內,無論是孫勝還是馮喜,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低著頭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久,張淩陽方才緩了口氣,向孫勝問道“孫勝,晉中巡撫胡洪亮和雁門總兵馬善長來進城多長時間了?”
孫勝回道“萬歲爺,胡洪亮和馬善長已經入京有十餘天的時間了。”
聞言,張淩陽點了點頭,而後又看向馮喜說道“馮喜,你即刻前去緝拿胡洪亮、馬善長兩人,將兩人下入錦衣衛詔獄。
還有,即刻八百裡加急傳訊給定襄總兵孫定宗,令其前往雁門關,將那裡所有的邊軍全部下械看管,並且緊守關門,沒有朕的旨意,壓門關許進不許出。
再飛鴿傳書給韓笑,就說即刻升任其為錦衣衛指揮使,三個月內,其有權調動晉中任何地方的官軍,令其徹查晉中所有票號,如遇阻撓亦或反抗,無論大小官員,一律格殺勿論!”
“是,奴才遵旨!”得了聖命,馮喜匆匆走出了養心殿,方才長出一口氣。
方才,養心殿內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壓抑了。
而此時養心殿內,張淩陽來回的踱步,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孫勝,更是被緊張的氣氛壓抑得額頭直冒冷汗。
好久,孫勝耳邊方才想起張淩陽的話,“孫勝,你即刻前去寧國府,宣寧國公孫定安入宮覲見!”
“切記,此事千萬彆走漏了風聲,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即便是張致遠,也不能告知!”
“奴才遵旨!”
寧國公孫定安已經花甲之年,原本也是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
事實上也是如此,除卻軍務之外,孫定安已經很少插手朝堂政務,更遑論與張致遠爭權奪勢。
而今,見司禮監掌印太監孫勝到來,且一臉的急色,張致遠便知道朝堂上有石破天驚的大事即將發生。
因而不敢怠慢,急匆匆的便跟隨孫勝入了皇宮。
“寧國公,你且看看吧!”孫定安進入養心殿內,剛欲行禮,便一把被張淩陽扶起。
隨後,張淩陽便將書桌上的密函遞給孫定安。
孫定安見張淩陽臉色十分難看,一頭霧水的打開密函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當緊,孫定安當即拍案而起,說道“陛下,老臣請求徹查晉中所有票號!”
“朕正有此意,已經下令剛剛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韓笑徹查晉中所有票號,並且已經給定襄總兵孫定宗發八百裡家裡,令其控製雁門關。
而今,晉中巡撫胡洪亮、雁門總兵馬善長已經入京,晉中群龍無首,倒是不足為慮。
朕所慮者,乃是京中不少勳貴、大臣與晉中票號來往密切。
朕擔心一旦走漏了風聲,這些人會狗急跳牆。
故而,朕欲讓寧國公提督京營,不給這些人一絲可乘之機。”
“陛下但請放心,隻要有老臣一口氣在,覺得不會讓那幫子王八蛋得逞的!”孫定安也是一個暴脾氣,以前還不顯得,此刻生起氣來,滿嘴的臟話。
聞言,張淩陽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道“那就勞煩寧國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