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昏君!
定國公府這邊,馮喜帶著一幫子東廠番子來到大門前。
定國公薑誠聽到馮喜前來的消息,親自出門迎接。
畢竟,如今的定國公府風雨飄搖,薑誠便沒有了之前的從容、淡定。
再說,馮喜此次前來是為抄沒定國公府家產,薑誠就更加不敢托大了。
即便皇帝曾經在朝堂上說過隻是抄沒定國公府一半的家產,可誰知道馮喜究竟會怎麼做呢?
畢竟東廠的名聲可謂聲名狼藉,薑誠可不敢確保東廠的信譽!
再說,東廠有信譽可言嗎?
“不知馮公公親自前來,老夫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寒暄了幾句,薑誠便迎接馮喜進入了客廳。
落座之後,馮喜見薑誠一臉的憂色,笑道“老公爺不必憂心,咱家此來不過是走走形式而已。
來之前,萬歲爺已經囑托過咱家,讓咱家前來走走形式而已!”
聽馮喜這麼說,薑誠不由驚詫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
“老臣叩謝聖上隆恩!”薑誠麵南而跪,向皇宮方向磕了三個頭,滿是皺紋的眼眶中,一滴眼淚滴落了下來。
“老公爺快快請起!”馮喜一把將薑誠攙扶起來,扭頭府跟隨而來的番子說道“速去賬房盤查定國府賬簿。”
番子應了一聲便退下前往定國府賬房,不過很快便又返回客廳向馮喜回道“啟稟廠公,經卑職盤查,發現定國府家產合計白銀十萬兩,按照陛下旨意,應收沒銀錢五萬兩。”
馮喜點了點頭,吩咐道“那就趕快去辦吧!”
隨著馮喜的一聲吩咐,定國公府前院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番子又來到客廳對馮喜回道“啟稟廠公,五萬兩銀子的‘家產’已經抄沒完畢,請廠公查看。”
說著,番子便將手中的一本賬簿呈送到馮喜的麵前。
馮喜隻是瞄了一眼賬簿,並未接過,說道“既然爾等已經抄沒完畢,咱家就不必細看了!”
馮喜轉身對定國公薑誠抱拳說道“老公爺,咱家還有其他事物要忙,就不再叨擾於您了,咱家告退!”
說著,馮喜轉身離開客廳,帶著東廠的一眾番子離開了定國公府。
老態龍鐘的薑誠送彆馮喜,轉身回到府邸,見滿院的狼藉,心情無疑蕭索無比。
蹣跚著步履回到客廳,不久定國公府大管家悄無聲息的來到薑誠麵前,說道“老爺,方才馮公公一共抄沒了價值五萬兩的財物,這是賬簿,您請細看!”
“老夫知道了,你下去吧!”示意管家將賬簿放在桌子上,薑誠便揮手讓大管家退下。
雖然皇帝格外開恩,對定國公府網開一麵,可薑誠卻知道,這樣的恩寵隻有這麼一次。
而皇帝之所以對定國公府網開一麵,則是看在定國公府先祖的功勳以及自己這麼多年來兢兢業業為大周效命,再加上嫡長孫戰死沙場的份上。
至於以後,隻怕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定國公府再想遇到如此的恩情,隻怕想也不要再想了。
畢竟,薑誠自己已經行將就木。
一旦自己百年之後,子孫之中,又有誰能挑起定國公府的大梁?
薑誠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原本,薑誠已經求得聖上的允諾,在自己百年之後,由定國公府最為上進的也是自己的嫡長孫繼承自己的爵位。
可現在嫡長孫戰死沙場,那便意味著定國公府以後隻怕要後繼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