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指揮使,您……您怎麼又突然回來了?”咽了下口水,孫義神色驚慌的問道。
看到城樓內的場景,錢寧先是一愣,隨後便笑著對孫義說道“本官沒有想到,孫儉事居然還有這樣的癖好!”
“錢指揮使說笑了!”孫義尷尬一笑,“末將今晚有些孟浪,還請指揮使大人多多包涵才是!”
“哦?”錢寧走上前來,伸手抬起旁邊那名女子的下巴,看了一眼說道“孫儉事要本官怎麼包涵?”
孫義賠笑道“隻要指揮使大人不將今晚之事說出去,以後末將唯大人之命是從!”
“果真?”錢寧眼睛一眯,問道。
“果真!”錢寧拍著胸脯保證道。
“本官如何相信你?”看了孫義一眼,錢寧問道。
“隻要大人相信末將,末將甘願將這兩名女子獻給大人。”孫義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兩女可是春滿樓的頭牌,現在還是雛呢?”
說著的時候,孫義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不舍。
錢寧自然將孫義的眼神瞧了個一乾二淨。
踱步走了一圈,錢寧方才開口說道“三天後,本官有件大事要做,隻要孫儉事到時候能夠支持本官一下,今晚之事,本官全當沒有看到。”
“大人此言可算數?”孫義狐疑的問道。
錢寧哂笑道“本官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見此,孫義點了點頭道“那好,三天之後,無論大人提出什麼,末將都會全力支持大人!”
錢寧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城樓。
直到聽到腳步聲走遠,孫義方才一下子癱軟到了地上。
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出了一層細汗。
原來,怕事情有所疏漏,在離開軍營之前,孫義花了全部家當,命親信將春滿樓的這兩名頭牌請了過來。
好在做足了準備,而因為夜色的緣故,之前錢寧並未瞧清楚周暢、李泰二人的麵容,這才讓孫義給糊弄了過去。
不過想想三天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孫義心裡著急不已,隻盼望著三天之內,周暢、李泰二人能夠請來救兵。
如若不然,那孫義就要被迫從賊了。
雖說以往孫義經常肆無忌憚的同錢寧對著乾,可到底官大一級壓死人。
更何況,如今乃是非常之時。
如果孫義敢表現出一絲的其他想法,隻怕早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濟南邊境的京營大營中,韓笑看著刑部尚書高霈。左都禦史李廣泰二人,苦苦勸道“兩位大人,下官確實得到了確切消息,山東巡撫趙毋為夥同濟南衛指揮使錢寧等人謀反,兩人大人怎麼就不相信呢?”
高霈嗤笑道“韓指揮使莫非是想功勞想瘋了不成?
國朝鼎立近二百年,老夫還未曾聽說過有那位官員謀反。
如果韓指揮使就此打住此話,老夫權當做沒有聽說過今日之言。
如果不然,回京之後,老夫定要參韓指揮使一本!”
李廣泰點了點頭,讚同道“高尚書所言極是,隻怕韓指揮使口中之言,多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
“你們……”韓笑被高霈、李廣泰二人這麼一唱一和,簡直要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