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十五年六月,太後徐氏薨於白馬寺,泰安皇帝下旨輟朝三日祭奠太後,禮部擬文,尊徐氏為孝賢慈安太後。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在孝賢慈安太後下葬前夕,料理完遼東事務的錦衣衛指揮使韓笑終於返回了洛陽。
“大人,那件事情真的要告知皇上嗎?”在入京後的第一時間,韓笑就欲入宮覲見,不料被手下一名心腹千戶阻攔。
“自然!”韓笑點頭道,“雖然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匪夷所思,可這就是事實,錦衣衛身為天子親軍,我不能對陛下有絲毫隱瞞!”
“可就是因為匪夷所思,此次大人您入宮之後,隻怕將要承受雷霆之怒!”
“可還是要說!”韓笑笑著說道“天子聖明,不會這麼輕易就要了我的腦袋的!”
“好吧!”親信千戶見勸說無效,隻能點頭默認。
不過臨入宮之前,韓笑轉身對親信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此次入宮,一旦我回不來了的話,我一家子妻兒老小就拜托你照顧了!”
“大人放心!”
“這就好!”韓笑輕輕頷首,轉身就向宮門走去。
“遼東的事情都料理完了?”見到韓笑,張淩陽問道。
“是的,陛下!”韓笑規規矩矩的站在宸安殿內低頭回道。
“那就好!”張淩陽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朕準你一個月的假,回去好好陪伴你的妻兒老小!”
“微臣叩謝陛下隆恩!”
雖然叩謝,可韓笑並未離開宸安殿。
見韓笑並未離開,張淩陽疑惑道“怎麼,可還有什麼事情沒說?”
“陛下,微臣心中一直有些猶豫,可覺得此事還是要告知陛下的為好!”
“哦?什麼事情?”
“與太後娘娘有關!”韓笑再次跪下,並從懷中拿出一份奏折呈上,“事情原委都在奏折之中詳細闡明,請陛下禦覽!”
示意小福子接過奏折,張淩陽打開細細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張淩陽的眉頭就緊鎖了起來,臉色也開始變得有些陰沉。
砰!
最後,張淩陽一把將奏折摔到地上,對小福子說道“小福子,你退下,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是,萬歲爺!”
待小福子離開,張淩陽看著跪在地上的韓笑,壓抑著聲音,問道“奏折裡所言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韓笑額頭已經升起了細汗,“此次遼東之事,與太後娘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且經過微臣的調查,發現趙宸烽所做的事情,背後也多是太後娘娘指使!”
“那販賣女奴的事情呢?難道也是太後指使的不成?”
“十有八九應該是的!”韓笑回道,“想要完成太後娘娘交代下來的事情,除了兵權之外,錢財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才有了販賣高麗女奴的事情發生。
微臣料想,販賣高麗女奴的事情即便不是太後娘娘指使,可她十有八九是知情的。”
聞言,張淩陽譏笑道“料想?你也知道這隻是料想啊!沒有十足的證據,你就敢平白汙蔑太後,韓笑,朕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微臣不敢!”韓笑急忙扣首,汗水已經踏濕了後背,可還是繼續據理力爭,“微臣調查出來的所有證據都表明,趙宸烽謀反之事確實與太後娘娘脫不了乾係,並且朝廷的一切動向,都是太後娘娘派人通知的,她又怎麼可能不清楚趙宸烽在遼東大肆販賣高麗女奴的事情?請陛下明鑒!”
“好!”張淩陽道,“你說這一切都與太後脫不了乾係,那太後為何要這麼做,你告訴朕,這麼做對太後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