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魁治怎麼可能不知道李京說的這些東西。
他和相聲的先生們,還是很熟悉。
但是對於其他晚輩的了解就夠嗆,到底他沒有那麼深入相聲圈。
而舞台上這個孩子的確是入了他的眼。
在曲藝界當中,有嗓子肯定不錯,但不是主要,主要的是唱功不能次,不然再好的嗓子也發揮不出來。
所以於魁治個人就認為後者的努力要比先天重要的多。
畢竟先天不是誰都能決定的。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要問這麼一下的緣故,&nbp;舞台上演員的唱功很穩,這就是吸引他的地方。
不過他們歸他們的想法。
舞台上。
齊雲成唱完這個之後,也費力氣,但是還得往底下翻東西。
“唱是這麼唱,但是我看的那個角兒就是太高興了。您想想,現場觀眾熱情,&nbp;自個媳婦做頭一排,一勁兒衝自個兒飛眼兒。
所以一下給唱連了句了。”
“怎麼呢?”石付寬道。
陡然一下,&nbp;齊雲成再提氣來一遍,&nbp;“若不是畫圖來得緊,你與馬謖同罪名!
將王平責打四十棍!!”
這一遍再沒有什麼四十棍那的高腔,直接是一快板調的形式給唱了出來。
一唱石付寬在旁邊就愣了,齊雲成表現的這個角兒更是如此,而此刻下麵懂這個的觀眾還都覺得挺好玩。
沒見過這連著的。
安靜了幾秒,齊雲成輕聲說道:“聽這角兒這麼唱,全世界都安靜了。”
“不怎麼知道辦了那是。”
“媳婦也傻了。觀眾也懵了,都坐著,鴉雀無聲,&nbp;就盯著他,&nbp;看他怎麼辦,看他死台上!”
“這都什麼觀眾啊這是。”石付寬快著口,&nbp;吐槽一聲。
提拉了一下衣服袖子,&nbp;齊雲成抬起右手,&nbp;晾在半空,&nbp;“大鼓的原本還有嗒嗒兩下,&nbp;現在拿著鼓毽子跟電線杆子一樣。”
瞧見孩子表演的愣相,石付寬點點頭,&nbp;“這都下不去手了。”
“旁邊拉弦兒的,把弦兒撂下,點根兒煙抽。”
“好嘛,他就閒著了。”
“台上就王平很開心。看見那角兒,來吧,你來吧!”
“那還能來什麼啊。”
和師爺連著說了這麼幾句,齊雲成這時候再重新正確的來一遍唱,“原本是將王平責打~~
嗒!嗒!
四十棍~~
這樣才對!”
“是啊!”
“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連下來了,真有經驗。”
“哦?怎麼連的!你再來來!”石付寬看著正表演的孩子,再遞一次話。
齊雲成點點頭,扮演那個角兒的狀態,從頭來一遍,“若不是這畫圖來的緊!
你與馬謖同罪名!
將王平責打四十棍!!!”
“對,就是這!”石付寬到這口上,和下麵幾百位觀眾一樣,就想看看怎麼弄。
而齊雲成苦澀著表情,緊閉著嘴巴難受,不過下一秒,&nbp;陡然開口再給了一個翻八度的高腔!
“使勁打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哈哈哈哈!
觀眾們的笑聲再一次發了出來。
當然,這要是知道這一段的最能理解到笑點,不過哪怕是沒聽過的,到這的時候。
也是覺得夠好玩的。
不過之後再要說。
齊雲成和自己師爺就加快了一點節奏,然後稍微介紹一下戲曲當中的韻白和京白。
這和唱不一樣。
給人感覺就是在舞台上說話。
可同樣也是講究的東西,因為用的也是丹田氣。
甚至比唱還要占得重要。
然後齊雲成陸陸續續的都來了一次,並且也往下麵丟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