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
齊雲成和宋軼兩個人一起收拾碗快,這一次算是真的被留下來洗碗了。
不過洗完之後。
前者瞧了一眼時間,生出離開的想法。
倒不是不願意跟女朋友繼續纏綿。
得過去師父、師娘那邊,同時去了之後,還得趕過去德芸基地。
“那就先走了?”齊雲成站在客廳望著女朋友嘗試著說道,生怕她不願意。
也果不其然,宋軼的臉上出現了不高興,“這就走了?才多久啊,你就走。”
“差不多了,過去時間正好。”
“那你之後還有時間嗎?會不會又特彆忙。”
“放心,頂多還有幾場演出,除此之外也沒彆的了,畢竟我又不參加綜藝。”
宋軼做出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那之後有空了立刻聯係我,我隨時等著你,你要過來這也可以。
要不要我給你一把備份鑰匙?”
“我要你備份鑰匙乾什麼,如果你不在家我還來?不說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
“嗯!”
簡單的告彆。
齊雲成出了女朋友的房子,出去之後外麵的巷道、街道依舊的人來人往,但是這一次再看見。
有一種彆樣的感覺。
或許是心情好。
也或許是兩個人的關係更加深入了一步,以及肩膀上多了幾分對她的責任。
不過也不耽擱。
腳步加快,在路邊打了一車,便去向了師父所在的玫瑰園。
當來到這的時候,他有一種好久沒回家的感覺,也的確是這樣,畢竟交了女朋友蹭飯以及過來的時間的確是少了。
誰叫但凡有點時間都會被宋軼壓榨乾。
來到客廳。
師父、師娘他們是剛吃完飯的樣子。
“喲,你這是算來晚了,我們剛吃完。”
郭得剛坐在沙發歇食兒,看著進來的孩子嘴裡丟出一句。
師娘王惠就不一樣了,“怎麼樣,吃了嗎?我給你下一碗麵。”
“不用了,我吃過了。”
“在閨女那吃的?”
王惠才給他打電話,自然能知道,不過多問一句,“閨女的廚藝怎麼樣?好不好?”
“這……還不錯吧。”
齊雲成有點尷尬,隻能把女朋友做飯做得一般的事實給掩蓋過去。
可一說,師娘王惠卻高興了,“我有點好奇他們湖北的菜係,什麼時候讓她過來,一起做一頓飯嘗嘗。”
“改天吧,她自己也忙。”
“也是,什麼時候有空了你給她說一聲。”
“好,一定!
”
齊雲成有點敷衍的意思,畢竟不可能叫她過來,真過來百分百要露餡。
所以立馬轉變話題。
“大林,又回房間看書去了是嗎?”
“對!來,坐一會兒,之後咱們一塊兒是瞧瞧孩子們。”
“誒!”
好久沒這種靜下來聊天了,齊雲成心裡還挺高興,不過給師父倒了一杯茶後才坐在身邊,並且問道。
“師父,這最近的演出又是在哪?”
“具體的問小欒去,他知道的詳細。但是這個劇場有點不一般,是在燕京的保利劇院。
這個劇院一般都是用來舉辦話劇、音樂劇什麼的。
相聲還是第一次舉辦,所以你自己得多注意,到了之後多去查查音響話筒。
看看聲音能不能好好的傳遞給觀眾。”
“好,我記下了。”
這算是一個囑咐,齊雲成不敢不記下,因為一場節目音響設備的確是太重要了。
尤其是相聲,靠兩個人說話來表演的節目。
語言傳播不清楚,整個場子直接玩完。
不過正說著,郭得剛忽然抬手拿起了一把扇子,這把扇子非常熟悉正是那一把佛肚扇。
瞧見這,齊雲成一樂,“您一直隨身拿著這呢。”
“我發現這把扇子手感很好,而且這價格也還行,很適合帶著。”
“那是,您上萬的扇子哪舍得拿出去啊。”
齊雲成可非常知道師父的收藏,先不說其他,扇子裡可就有一把湘妃扇,那把扇子非常的稀有,所以一般不會拿出來。
真拿出來,那也是得大型場子。
甚至大型場子都舍不得,還是他之後春晚跟大爺一起拿出來露了幾眼。
寶貴的不得了。
雖然他不理解扇子這玩意的把玩,但是貴到一定程度了,饒是他也會舍不得。
而之後兩個人也沒多說什麼,就是在客廳沙發上互相聊了聊家裡長家裡短的事情。
順便也談談宋軼。
對宋軼,他們當師父、師娘的,跟看得兒媳差不多。
至於以後結婚,他們還會幫忙安排不少東西。
這方麵小嶽就是例子,畢竟現在他是真買不起房,雖說乾相聲也這麼多年,可哪裡夠買房。
他現在也才二十五六,能在這個年紀買房的年輕人在燕京很少。
所以這一次結婚房子、花銷都是當家長的出。
由此可見郭得剛真是拿這些徒弟當自家孩子了,關係沒有半點摻假。
“行啦!差不多到點了,打電話叫你侯爺過來,不打電話,他是不會過來的。”
“誒!
”
趕緊的,齊雲成拿起手機給侯爺打了一個過去。
一般彆人的司機都是商量好點,自動過來,甚至還提前等。
可侯鎮不一樣,你不催他都可能把這事情給忘了,更彆說讓他提前等了。
而這就是侯爺。
太愛玩了。
誰也管不了。
但是他這性格卻沒有一個人能討厭的起來,先不說身份,就是相處的時候也覺得他怪好玩。
除了嘴碎。
好在這一次他沒在家裡玩什麼魔獸,接到電話十幾分鐘便過來了,然後一行幾人去了德芸基地看看孩子。
相聲班的他當然也看,還首先看了那邊,因為孩子很多,也是什麼都需要學。
需要跟高風一起看看具體情況。
現在八月份了,還有二十天左右就要結束,自然得瞧瞧進程,同時他自己也愛孩子。
尤其那不大點的,百分百會寵著哄著,根本沒有一個班主的架子。
等到了隔壁的時候。
便是一群小女生。
齊雲成先進來,她們看見老師,立刻乖乖坐好,說話的也瞬間閉嘴。
但是下一秒,這些滴溜溜的大眼睛卻都露出了疑惑。
她們這個歲數哪裡認識郭得剛,所以就瞧見一個小黑胖子進來了教室,長得還怪不好看的。
頭頂上的發型好像還是個桃子?
這也是老師嗎?
對於自己的學生,齊雲成再了解不過,那眼神絕對是有不好的想法。
唯獨周顧藍是知道郭得剛的,她算是少有的露著驚訝眼神。
於是齊雲成二話不說開始介紹自己師父,一介紹這些眼神全部被打散了。
在她們的認知裡,既然是老師的師父,那肯定更加厲害,長得沒老師好看也就算了。
而當要是齊雲成了解這些孩子的想法,非得被氣樂了不可,怎麼哪都關心自己師父這長相。
但也不奇怪,就早些年師父跑業務的時候,太陽一曬,真的是非常黑。
最近還白了一點,但也白不到哪去。
“都好好聽郭老師說的,今天這一節課,讓他老人家給你們說一些事情。
彆不聽話。”
說完了這一句。
齊雲成便站在一旁當起了助教,至於課也不算是什麼正常的講課,就是說一些注意事項。
還有孩子們哪不理解的會說說。
比較自由。
她們也不怕,都很活躍。
同時也是郭得剛做一個了解,到底自己孩子教的孩子,非常感興趣,同時也好奇她們的基礎到了什麼程度。
可說是了解。
最後郭得剛和這群小孩兒玩得可開心了,德芸裡麵的這些大老爺們,幾乎沒有一個不是女兒奴。
但十幾歲的周顧藍不一樣,她認識郭老師,知道他的名氣,所以整個人在他來了之後表現得沉悶。
不同其他小女孩那般活躍。
但是她越不活躍。
齊雲成和郭得剛還越找她,因為都知道倒倉是很重要的事情。
“郭老師好!
!”
下午放學。
周顧藍在教室裡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但是站的位置,卻實實在在的貼在齊雲成身邊,不敢走到郭老師那邊去。
彆人不知道,她還不了解?
所以跟見著大明星一般。
郭得剛忽然一樂,沒想到這孩子很意外的粘齊雲成啊。
不過還是問一聲。
“怎麼樣,最近嗓子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周顧藍如實回答。
郭得剛點點頭,開始解釋。
“一般來說女生的變聲器會比男生早一點,但也看個體身體情況。
現在快到年紀了。
如果說有什麼不舒服的,喉嚨沙啞、發音疲勞,千萬記住了。
少吃刺激性食物,不喝太燙的開水,注意休息,避免用力說話。”
“可……我,我還想唱大鼓。”周顧藍有點話想說,但一時間有點猶豫,畢竟麵前就是郭老師。
“在沒變聲之前耽誤不了你,但是變聲之後就好好學習文化課吧。
這是為你好!
如果嗓子倒不好,你一輩子也唱不了。
老師可不是嚇你。”
齊雲成在旁邊補一聲,同時想起燒餅那嗓子,覺得有點無奈。
其實那時候燒餅倒倉變聲師父也管了,但是多忙啊,天天錄節目演出,就沒有天天能看著,而燒餅隻要不看著,他會聽你話?
哪怕倒倉在劇場裡也扯著嗓子用東北話喊或者說話。
然後就那樣了,而當師父的也挺慚愧,奈何沒救了。
“好,好吧!謝謝老師!
”
周顧藍的小臉上極其的難受,因為沒想到才剛學大鼓不久,就要提防著嗓子。
怎麼可能開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