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多年的場子,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驗。
今天齊雲成和欒芸萍才是主角,助演的縮短沒事,他們本來就是幫忙的,所以必須確保他們的演出時間。
至於他們兩個人也不矯情,點點頭答應後,就等著主辦方的到來。
主辦方也是燕京人,和德芸合作過幾次,這次大場的確是膽子大弄的一回,可毫無疑問他是能賺到錢的。
畢竟百分百的上座率。
到來之後一連說了這一次的臨時發生的事情。
大場時間的確是要嚴格很多,十點結束是必須的。
但是他還給了一個消息,雖然閉館時間不能更改,但是開場的時間可以改,七點半表演,可以提前到七點。
這樣算是間接的不改變時間的長短。
但是後台他們一群人中,欒芸萍卻搖搖頭,立刻轉身去側幕那邊看了看現在到來了多少人。
一看,果不其然應征了自己的想法。
連忙走回來。
“現在六點四十分,觀眾通道才打開不久,坐的人數勉強有一兩千吧,哪怕七點開始。
我估計坐的人也不會超過三千。
剩下的三千又會陸陸續續來,效果容易亂。”
燒餅和小四在旁邊無所謂的態度,“沒關係,一半人數就一半人數,我們硬著頭皮都能演下去。
彆忘了,上一次醉酒汾河灣,誰給的開場。
我跟小四現在已經不怕死了。”
“沒錯。”小四樂嗬嗬地推了推眼鏡,“我們現在就剩下頭鐵。”
他們一說齊雲成、欒芸萍、高風甚至邢先生都笑了一下,上次汾河灣著實是德芸的一個奇葩事故。
差點把他們逼死,但是也間接鍛煉了應場能力。
所以饒是真這樣上場,他們也沒什麼問題。
不過欒芸萍還是否決了,“不是開場能不能演得下去的問題,還有很多觀眾沒過來。
你們想想你們硬著頭皮演完,剩下的幾千觀眾一到就看見我們上場,他不得蒙?
他不是吃虧了?
他不是少看一個節目?”
“也是啊,那怎麼弄,還是七點半開場?”燒餅不傻,瞬間想了過來。
齊雲成這個時候望向欒芸萍開口,“要不我先出去?既然能提前時間咱們不能白白浪費。
雖然暫時還沒那麼多人,但是我先出去隨便聊些話題多給一點東西,算是附贈的。
等七點半,再正式讓主持人報幕開場。”
“這……”
欒芸萍在抉擇,似乎沒說這樣不可以,因為德芸賣票的時候都會說上一句演出以實際為準,他要提前出去熱熱場子,的確沒有打亂表演。
相反這樣,開場還更好演一點。
而且多點肯定比少點好。
“行,要我出去嗎?”
“不用,兩個人出去就太正式了。我先換大褂,燒餅、小四你們也趕緊換上。”
“好嘞!我可就盼著今天的場子!
”
商量好最終的結果,他們一群演員開始各就各位,同時高風、孔芸龍、燒餅等人立刻琢磨怎麼減少時間。
這必須要互相商量。
因為節目的不同,你減少的時間其實也很為難,像文跟的節目你可以減少六七分鐘都不是問題。
甚至十分鐘。
但是有些節目的體係在裡麵,你再減少也隻能那樣,所以互相的挪挪,你那多挪個三四分鐘,我這也努力弄個五六分鐘。
反正互相的來。
當初曹金和欒芸萍鬨矛盾,罵他奸臣也就是因為這種事情,節目都開演了,他要過來加一個自己的。
欒芸萍的性格怎麼可能乾,他們現在還沒開場就忙成這樣,他要沒商量的臨時加場真是做夢。
他是大火的演員,可其他演員也是演員,不能讓你這樣來。
所以他一拒絕,曹金就罵欒芸萍。
而欒芸萍也是真沒在意,該不讓他演就不讓演,徹底把他卡死沒一點含湖,
要不然欒懟懟的稱號怎麼來的。
連師父犯錯了,他都能說。
不過時間在這種忙活的情況下一會兒就流失掉了。
差不多七點的時候。
齊雲成換上自己那件灰色大褂上台了,同時體育館這個大舞台的大幕也緩緩拉開。
拉開的一瞬間。
已經到來的觀眾們本來還在和朋友說說笑笑,或者大老遠在叫人,或者在看手機。
可舞台一個動靜便徹底吸引了他們注意。
一注意就都愣了,大幕怎麼打開了,而且齊雲成還怎麼上台了,不對啊。
有的還多看了一眼時間。
還沒到七點半,隻是七點而已。
雖然都納悶,但是不妨礙他們的注意力集中以及開心。
“誒,怎麼回事,快看,齊雲成提前上台了。”
“真的誒!開場不是燒餅他們嗎?自己給自己開場?”
“該不會是出現了什麼事故?”
“真的假的,彆亂說啊,齊雲成場子出現事故已經夠多了。”
……
不少人談論。
的確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畢竟德芸還是非常的守時。
齊雲成上了舞台後也能察覺觀眾的氣氛,並且一雙雙目光聚集在這裡,不過他此刻打看整個場子。
發現欒芸萍說的還真對,六千多人的座位,現在估計也隻坐了一半,好多零零散散的位置空在那裡。
可是完全不妨礙觀眾們的熱情,瞧見齊雲成後,一大批的觀眾趕緊從座位上下來往他那衝。
沒彆的,就是送禮物。
齊雲成趁著他們沒走多遠,趕緊拿著話筒打住,“各位打住,打住!待會兒再來送好嗎?
我提前上台來呢,倒也不是出現什麼事故。
演出依舊會繼續。
隻是發現一部分觀眾已經來了,提前露個麵,跟大家聊聊天。”
這麼一說原本要送禮物的人隻好退了回去,可有些腿快,已經到舞台邊的,不得不收,並且非常感謝。
“我呢,第一次來這麼大場子演出,現在出來足以體現我的激動了,出來呢也沒彆的。
就是聊聊天,或者爆爆料。
各位想聽嗎?”
“想!
!
”
還沒開場,觀眾還沒來的太齊,但是下麵回答的聲音不少。
而欒芸萍、燒餅、孔芸龍、高風他們不是沒有在側幕看著,到底提前一點露麵,肯定在意現場是個什麼情況。
可是一兩句之後,高風都不得不感歎,“這號召力,幾句話觀眾就能聽得進去,怪不得眼緣好,能紅呢。”
燒餅在旁邊也是點點頭,他們開場暖場一般需要十幾分鐘,觀眾才能進入狀態,成哥一過去,亮個相場子就安定下來了。
甚至還有觀眾才從觀眾通道進來的,一瞧見一問,趕緊的去找自己位置坐好。
同時他也高興,因為自己和小四的開場應該是輕鬆了。
而此刻偌大以及提前擺滿花籃的喜慶舞台上,齊雲成站在最中間開口,“我說一個我師父和大爺的事情啊。
有一天晚場結束,可能老兩位是心情好,在後台琢磨著打賭。
而我師父郭得剛就說了。
遷兒哥,你敢不敢出門衣裳都脫了,繞著劇場跑一圈,隻要你敢,我就立刻給你五萬塊錢。”
“您說有錢人這都怎麼想的,拿這玩意打賭,一打賭就五萬塊錢。”
“於老師一聽,這不算什麼,因為他們那時候演出的劇場在偏遠郊區,沒有攝像頭。
也彆說攝像頭,連路燈都沒有,耗子都不上這來,所以壓根不擔心。”
正說著,齊雲成忽然扮演自己大爺的口問,“得剛,你說的,跑一圈給五萬啊,等著。
趕緊的,於大爺開始脫自己衣服,脫完了大光屁股,還挺白!
”
哈哈哈!
聽到白這個字,下麵觀眾似乎就瞧見了一般,不少笑聲。
“脫得一絲不掛來到劇場門口,微微推開門,通過門縫一看,大晚上一個人沒有。
得嘞,跑吧。”
齊雲成做出跑步的動作,並繼續說,“劇場也不大,要是今兒這劇場於大爺非得跑死了不可,那劇場一分鐘就能跑完。
汗都沒出的回來了。
來,得剛,給錢吧,五萬。”
“見到遷兒哥要錢,我師父多雞賊的人啊。給他肯定心疼,不給吧,也答應人家了。
但是他有主意往回對付。”
“那個……遷兒哥,我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但比如說我要光著跑一圈,這個錢您還好意思要嗎?
大爺一聽,得得得,你跑一圈我就不要了,跑完了咱們就趕緊回家。
好,就要你這一句話。”
“我師父郭得剛二話不說也開始脫,脫完了往地上一放,到門口一看,真沒人。
開始跑吧。”
“但是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於遷於老師跑一圈回來沒事,郭得剛剛跑半圈就壞了。”
齊雲成手裡一指,“對麵來四個警察,手裡拿的還是十六節電池的手電筒,衝著郭得剛來了。
乾嘛呢,黑燈半夜不回家,光屁股跑什麼呀,剛才你出來一回就沒理你,你怎麼又出來了你。
誒,不對,你小子是掉煤堆裡了吧。
剛才看著多白。”
哈哈哈哈哈!
頓時劇場現有的觀眾們笑嗨了,彆看隻是說,但是具體什麼場麵,在腦海裡已經不知道補了多少遍。
也不止他們樂,側幕看的幾位都是笑得不行。
臨時上去的一會兒,哪裡有什麼準備,不得不佩服能耐。
而之後齊雲成也繼續說著後麵的段子或者包袱,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他這麼多年還是能夠從容應對。
當最後一個包袱說完,時間差不多來到了七點二十幾分。
這個時間,幾乎看不到什麼空座,也就是坐滿的那一刻。
齊雲成身上雞皮疙瘩又來了,六千多人,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懼症都能犯了,的確是恐怖。
關鍵都是為了相聲而來,覺得挺開心。
不過再高興也得下去了。
他一下去,觀眾們又開始了鬨的動靜。
有提前看全的,心裡自然高興,但是也有後來的隻能是一陣陣惋惜。
“害!早知道就早點過來,我剛才還在外麵玩。”
“真是沒想到啊,齊雲成還能提前出來,說了一個什麼段子。”
“於大爺和郭老師脫光的段子。”
“臥槽,這麼勁爆,虧慘了啊這是!
”
……
……
又鬨哄哄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