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
晚上八點左右,家裡的一桌菜飯收拾妥當,但宋軼坐在電視機前不怎麼想離開。
她從七點半一直看著天精衛視的春晚,不知道忍受了多久,就為等老公出來。
現在估計馬上一兩個節目就是了,肯定不想分心。
「一邊吃一邊看吧,誰能攔得住你。」宋父不是不能察覺出女兒的想法,同時吐槽一聲,「怎麼感覺跟那時候女婿上湖北衛視春晚一樣,那天你回來看著不知道多激動。
現在都結婚懷孕了還是一樣。」
宋母在飯桌旁盛飯一想之前還真是這樣,那時候還騙他們沒在一起,看見齊雲成上電視,在家裡不知道多興奮。
真是不知道說,彆人家閨女懷孕了,往賢妻良母的方向轉變,她是一點沒變化。
宋軼對於飯菜肯定沒有什麼抵抗力,把茶幾上的橘子皮全部丟進垃圾桶後過去坐好吃飯,但吃的時候目光一直在電視上,生怕錯過了一點。
而在吃了一會兒。
天精衛視熱鬨的春晚終於到了另外一個語言類節目。
「感謝我們上一個節目演員的精彩演出,那麼接下來為大家帶來歡樂的節目是一個對口相聲《打岔》,讓我們掌聲有請齊雲成、石付寬!」
【講真,最近一直用@
。」
「是嗎?幾點走啊?」
「哎?」石付寬陡然一愣,伸手指著孩子,「這你怎麼聽見了?跟你師爺一個毛病!」
哈哈哈哈哈!
呱唧呱唧呱唧!
現場觀眾全部被逗樂了,段子是很久之前的,但老兩位的作品哪怕放在現在也不過時。
聽著演播廳各種的熱鬨,齊雲成在舞台上有點尷尬,立刻給自己解釋一下,「我這不是有時候好點,有時候差點!您再稍微大點聲,我能聽見。」
石付寬表情上已經是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嘴裡再開口,「該咱們倆表演了!」
「您問幾點啦?」齊雲成立刻抬起自己的手腕看,「現在正好是八點過……喲,我好像沒戴表。」
「那你看什麼啊,眼睛也不好使是嗎?」
石付寬搖搖頭,儘量的把聲音放大放慢,「你呀,說的不對。」
「什麼?春節晚會?是,春節晚會好哇!」齊雲成興奮起來,手裡指著自己右邊方向,「我早就來了,今天的節目精彩極了。您好好看看,好好學學,彆以為自己上了年紀就覺得自個兒怪不錯的。」
「好嘛,給我上課來了。」
台上無大小,台下立規矩。
觀眾們的確挺喜歡這種製造出來的反差感,而這都是相聲的技巧之一。
這一點在電視機前的宋軼肯定也清楚,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看著,全然不顧自己吃了過多,目光隻在老公表演的相上。
這時候石付寬有點生氣表情,點了點齊雲成,「你說話淨跟我打岔,聽著太可氣!
「嗯?聽京戲?」
「誰呀?」
「有啊!」因為是熱鬨的舞台,齊雲成上台全程都帶著喜悅的躁動,「剛才還演了,您沒聽見?不過沒關係您想聽什麼您告訴我,我讓導演給您安排去。」
「安排什麼呀!有一嘴沒一嘴的,你淨跟我在這瞎說。」
「武家坡?」
「武家坡?」跳到這,石付寬也是一副沒想到的樣子,嘴裡詫異的重複一句。
「武家坡您就彆找人家了,我給您唱兩句不就完了嗎?我給您唱唱啊。」
目光從師爺身上跳脫出來,齊雲成望著下麵觀眾提一個氣,嘴裡丟出乾淨高亢的腔調,「好一個貞節王寶釧,百般調戲也枉然~~….
懷中取出銀一錠,將銀放在地平川~~
這錠銀子三兩三,送與大嫂做養廉,買綾羅,做衣衫,打首飾,置簪環,我與你少年的夫妻,就過幾年呐~~。」
觀眾:「好!
一聲好外加一陣陣的掌聲再一起泛起。
同時就連電視機前的宋母都不得不開口一聲,「雲成唱的果然還是好聽,嗓音條件很不錯。」
「那是當然。」宋軼驕傲一聲,「我老公的老師可是於魁治老師,不過兩位老師實在太忙了,外加上他又不是團裡的人,一直很少見麵,頂多手機聯係。」
「是嗎?老師是於魁治老師?」
「嗯!」
「雲成可真了不得,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麼傍上他的。」
「怎麼能說傍啊,我們倆是相互喜歡。」
……
這邊交談著,石付寬在熱鬨的動靜當中無疑是最難的人,「我是說跟你說話太費勁。」
「哦?追韓信?」
「追韓信我也會,我給您唱兩句。」
做起架勢齊雲成又要來,一開口唱的也不錯。
唱完後,石付寬帶著笑意開口,「孩子耳音不怎麼樣,不過唱的倒是可以。」
「謝謝表揚!」
「這你怎麼又聽見了?」
趕緊再繼續表演聾,齊雲成開口,「我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您接著說。」
「我說你唱的不怎麼樣!」
「還要接著唱呢?」
「什麼接著唱!你就跟著淨裝傻。」
「盜禦馬?我也會,我給您唱兩句。」
「你這會的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