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行駛的頭一輛黑色轎車裡。
郭得剛坐在後座輕微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一個動靜讓駕駛位上的侯鎮聽見不得了,“怎麼了這是?著涼了?天兒可正冷著。”
郭得剛搖搖頭,笑吟吟的,他可了解自己徒弟,下意識開口,“剛才後台提到要他買蟒袍,準是說我,這點小心思!”
“蟒袍?”
侯鎮聽見這個詞彙,可有的說。
“我看過的好像也就那麼幾件,不便宜,你這收藏愛好純屬有點貴了。
我不一樣我喜歡收藏一些便宜的小玩意,彆說這些,連周邊我也喜歡啊。
要是有機器貓的東西我就更愛了。我買了幾個,老郭你要是喜歡,回頭我也送你。
動漫周邊你要是不喜歡,我還有遊戲的手辦,擱我架子上隔著呢。不過我不能給你,回頭鏈接我發你……”
得波得!得波得!
侯鎮又開始自己碎嘴,郭得剛聽得好笑,什麼亂七八糟的,還周邊手辦。
那東西放在自己家裡能好看嗎?
機器貓他知道一點,關鍵魔獸那些東西他要是知道什麼樣子,他就是個六。
所以趕緊拒絕,不勞煩他操心了。
不過話題是怎麼從蟒袍到他魔獸那的?簡直句句離不開遊戲。
反正接著聊吧,離郭家菜也不遠了。
不一會兒。
浩浩蕩蕩。
一行車隊到了地方,接著一群人再熱熱鬨鬨地上樓。
因為時間關係。
酒席早已經備好,上去便能開始。
首先還是年會。
郭得剛一如既往先問問有沒有出去想單乾的,這個他歡迎。
至於單乾的不是沒有。
高鶴財早已經去上海單乾了。
不過他的離開沒有一點矛盾,就是自己想開一個園子,所以當師傅的非常支持。
他其實在德芸也不容易。
家在廊坊每天來燕京演出,算是跨省了,買一車天天來燕京趕場。
一到後台就是對詞以及聯係業務,業務就是兩地之間的開車帶人走,不然演出費都不夠加油錢。
而等年會開完,今天師父的生日會開始了。
徒弟們有禮物的送禮物,嶽芸鵬、孔芸龍、燒餅、孟鶴糖、張鶴侖等人都一一過去師父的那一桌。
一時間主桌十分的熱鬨和擁擠。
不過他們忙他們的,宋軼自己忙自己的,就在師父後麵這一桌帶著閨女吃東西。
“吃慢點,沒人跟你們搶!咱們不是為了吃回本來的。”
看著其他人都說說笑笑,就她們兩個人隻關注食物,齊雲成無可奈何,不過打斷不了當媽的給閨女剝蝦喂菜。
“現在不吃還什麼時候吃,又沒事情做,都擠成那樣了。你多久過去送?”宋軼開口問一聲。
“等會兒吧,不過看得出來師父很高興,而且這些年師兄弟們都有了不少長進。
應該很欣慰。”
“你光說彆人了,怕師父師娘對你也不少喜歡吧。”
這句話齊雲成沒有回答,隻默默一笑。
而等送得差不多,主桌附近隻剩下了幾個徒弟圍著的時候,他終於起身。
主桌坐的自然是郭得剛、於遷、侯鎮以及一些元老。
瞧見孩子過來,當師父的聽見一聲生日祝福後,抬頭望著,“你不會真送我幾罐醬吧?吃不了了,還不如送點糕點,在家裡我也能時不時嘗點。”
“您瞧這禮品盒像是裝醬的嗎?那得多糟蹋了啊?”
把東西亮出來,旁邊的於遷瞧見一個真切,看樣子認真準備了,不過沒有說話,隻是看著。
郭得剛自然也看見,開口問道,“買的不貴吧!彆花些冤枉錢,有你師娘在我沒缺過什麼。”
“放心好了!不過現在您彆打開,生日會結束再打開。保證您會嚇一跳。”
“還嚇一跳,我算明白是什麼了。”郭得剛苦笑,看樣子真可能在裡麵放了幾罐醬,孩子不是乾不出來這種事情。
接手再一拿過來,心裡更加確定。
因為蟒袍的重量其實不輕,那麼長一件,最重的能達到五公斤重。
那麼幾罐醬有多重?不是剛好差不多?至於拿起來為什麼不晃悠,說不定被弄牢固了。
心思夠多的。
於是接過來便讓王惠放在一旁,王惠一接過發現真不輕,一隻手拿著邊緣差點拿不住,下意識問一下孩子。
“到底是什麼啊?這麼重?”
“生日會結束了讓師父打開看看唄,不過一定要結束再打開看看啊!”
“記住啦少爺,這把你給惦記的。”郭得剛好笑一聲,然後催促一聲孩子回去坐下。
孩子一走,王惠著實好奇,因為送的禮物,他算是最重的,連忙開口。
“雲成到底給的什麼?”
“害!還能是什麼,之前一直念叨,準給我弄了醬!好好放著吧,彆弄碎了。
不知道他裡麵怎麼包的。”
“行,以後下麵還能就著吃。”
放好禮物。
郭得剛開始起身敬酒,不可能不敬,來的不知道多少熟人。
首先主桌可都是跟著他一起打拚多年的,再則最近的一桌,麵孔比較生,但屬於貴客,也算是一些比較好的朋友。
敬完,年會的演出開始。
德芸的年會少不了節目。
鄭好是主持人。
一報幕!
在包廂喜慶的紅色舞台上,德芸弟子一個接著一個的上台,手裡還拿著紅色的本子預備來一個朗誦。
說是朗誦其實是一個整活。
二十多位站好。
燒餅跟小四帶領著一幫人起頭。
“誰帶著我們享福呀!”
“師父!”
“誰帶領我們成長啊!”
“師娘!”
“師父、師娘就好比天上的紅太陽!”
……
一幫人在舞台上宛如瞎念一般,誰聽誰尷尬,奈何整的越花,氣氛越歡樂。
朗誦完。
宋軼一邊吃一邊笑得不行,每年年會都那麼熱鬨和高興,還有席是那麼的好吃。
“老公,怎麼樣!師父看見你送的東西啦?”
“還沒,怎麼可能現在打開,要是現在打開有點耽誤氣氛了。”
“你倒是在意的挺多。”
齊雲成目光一撇她和懷裡的閨女,“吃你的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等會兒我還要上去表演一個節目。”
“是嗎?你還要節目?”宋軼眸子眨了眨,似乎沒聽說過。
“當然了!年會表演一個節目五百塊錢,你說我演不演?”
“演!”聽見有五百塊錢,宋軼不知道多高興,“要過年了,能賺五百是五百。”
“可不是,把閨女給我吧,你也帶累了。”
接過來孩子,包廂裡麵繼續開開心心地鬨。
頭一個節目是燒餅、小四帶著眾人一起。
後麵便是小嶽、大林、小辮兒、陶楊等人,賺錢的機會不可能放過。
反正有什麼丟什麼,不管會的是吉他、笛子或者什麼樂器都可以,能上台就行。
一時間看似公司,其實跟一個大家庭沒什麼區彆。
等時間差不多,鄭好站在舞台上開始報幕。
“接下來的節目是由咱們雲字科弟子,齊雲成帶來的一段戲曲《鎖麟囊》!讓我們掌聲歡迎!”
“喔!
!
”
呱唧呱唧呱唧!
輪到孩子。
坐在主桌的郭得剛、王惠、於遷等人都連忙轉身看過去,同時帶著笑意鼓掌。
登上舞台,齊雲成看著不知道多少桌的人開口,“謝謝!唱一段,但唱不完!您各位擔待聽聽吧。
稍微準備準備!”
簡單清了清嗓子,準備好後,借用包廂舞台的話筒唱出程派腔調。
“耳聽得悲聲慘心中如搗~~”
第一句。
位置最靠前的主桌一行人被驚豔到了,於遷直接不客氣說一聲,“好家夥,果然是戲也唱得好!好久沒聽他唱了,一直在忙活鼓曲這邊。”
郭得剛在旁邊不斷點著腦袋,自己的孩子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至於其餘桌的師兄弟,不斷喊好為師哥捧場,然後默默地聽著。
“同遇人為什麼這樣嚎啕~~
莫不是夫郎醜難諧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