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說所有人給我跳下去。”
“啊?”秦霄閒聽著師父的話,傻懵傻懵的。
郭得剛再開口,“你先拍胸脯,說大家好我是秦霄閒,我命令你們現在給我跳下去!”
“然後用這姿勢。”
於遷立刻過來,大拇指往鼻子這一抹,親傳給他挑釁的本事,同時也是一把年紀了,開始跟孩子們玩起這個來。
“對,拍胸脯,橫打鼻梁!”
一邊聽一邊看,秦霄閒也隻能這麼做,反正都得罪完了,不在乎這麼一下,於是挪動兩步來到屏幕前,大聲一喊,並且動作做齊。
“大家好,我叫秦霄閒,我命令伱們現在給我跳下去!”
“哎喲嗬!這模樣!”
下麵師兄弟看見了這,沒有一個不覺得他橫的,可剛感歎。
撲通一聲!
王九隆倍兒聽話的第一個跳了下去,這個舉動把其他的師兄弟倒嚇一跳,聽話聽到這種程度。
而二樓的人也都嚇一跳,一個個目瞪口呆,還真跳了。
但不跳可能嗎?
師父一幫人挑撥的,於是一位接著一位的下水,等到了嶽芸鵬,他大胖屁股坐在邊上怎麼也不肯。
相比較來說台子還是有一定的高度。
齊雲成沒辦法,笑著甩了一句英文,“oujupjup!”
“不,傑克兒,俺害怕!”
“我去你的吧!”
一把給推下去炸起一大水花,齊雲成自己也跟著下去。
瞧見這一幕,沒有不樂的。
到底還得是他們倆。
不過這一次紛紛上岸後,所有人都聰明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然得弄好幾回。
於是簡單商量,九位當師哥的一塊兒氣勢洶洶找到二樓去弄秦霄閒,還不弄他,怎麼可能。
人得罪完了。
這一下秦霄閒看著屏幕慌得臉都快白了,轉身想求救師父、大爺,但是他們兩個人走的比他還快,一副不關自己事情的模樣。
這就是說相聲的品行。
沒有一個好人。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好玩了,一群人跑到二樓找到,抬著他下樓梯,來到水邊時,撲通一聲給扔進去了。
而成了落湯雞的秦霄閒也在岸邊緩了好一會兒。
實在一路給抬到這裡的。
他那瘦弱的身材,彆說幾個人,就是燒餅一個人都能提拉著。
報複完了,秦霄閒跟著一塊兒站在台子上挑選搭檔。
他挑選到了周九量!
其餘人就是各自組隊!
齊雲成、欒芸萍一對!
張九靈、王九隆一對!
張鶴侖、燒餅、孟鶴糖三個人群口。
組隊完畢,今天的拍攝告一段落,所有人趕緊去洗澡換衣服,來來回回好幾趟,實在是夠嗆。
換好之後。
齊雲成在場館被師父逮到,他笑得開心,“怎麼樣今天好玩吧!小欒和秦霄閒的戰爭,看得太開心了。”
“您是開心了,我們一幫陪著玩的。”
“什麼都得體驗體驗不是?難得你沒經曆過,專門挑了一個遊泳館。”
要說玩其實也好玩,的確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連欒芸萍都互動成那樣,真生氣?
那不可能,還不是多逗逗。
而齊雲成再次開口,“今晚,您跟秦霄閒吃飯?”
“對,順便聊聊,說一些東西,孩子其實也挺迷惘的,網上一些東西我也看了。”
雖然秦霄閒這個徒弟不是太熟悉,可到底是師父,對於孩子肯定會在意。
再且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該適當的給他規劃規劃。
齊雲成自然沒意見,彆說師父,就是他這個當師哥的,也打算節目錄完了去多看看他的現場。
努力變好,是每個人都想要的。
“那你們忙吧,我跟欒隊先回去,還得弄活呢,不知道這一期能說個什麼。”
齊雲成轉身走了,回去酒店修整修整。
至於到了晚上。
郭得剛、於遷帶著秦霄閒去小館吃了一頓飯,這也是在錄製過程中,告訴了他一些規矩,還有學藝的目標。
尤其他自己壓力也挺大的,一紅什麼都多了。
網絡上罵他的不在少數,因為什麼都不會,還紅了,可不這樣。
但通過師父、大爺的話,他也大概摸到了一點方向。
然後吃著東西,在包廂裡,秦霄閒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望著師父、大爺,認認真真說出了自己的話。
“我就是覺得作為我自己來說,應該有一技之長,最起碼我要把這個行業做明白了。因為現在網上也好,家裡也好都不希望我走這一條路。”
郭得剛:“人家說的對!”
“彆啊!”
秦霄閒嚇了一跳,他還是很想說相聲的,要不然乾嘛要過來學。
於遷吃著菜樂嗬一聲,“彆逗孩子了。”
“其實他還行!”郭得剛實話實說道,“他有他的特點,這麼多演員有自己特點的又有多少?他就是紅得有點早,沒等學會就紅了。
但是你乾這個,你就得愛這個,你認為剛才那一幫你喊著去跳水的人裡,誰最愛相聲?”
這幾乎是一個送命題,秦霄閒坐在兩位的身邊抓了抓腦袋,實在不怎麼好開口,“我,我……”
見孩子結巴,於遷擺擺手,“沒事!這時候沒什麼了。”
“那我……”秦霄閒還有點猶豫,“我覺得應該是大師哥!”
“怎麼判斷的?”
“就是吧……從聽說大師哥以來,我就很少看見他參加什麼,好像基本是跟演出有關的消息,且一直都是演出。”
於遷吃完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來孩子也是知道的,再一次開口,“他就是喜歡,他哪怕一直在小劇場說相聲都美。
他是有這個心程的,甚至從一開始就有,而你要是沒有這個心程,你就彆玩相聲。”
郭得剛點點頭,“所以乾咱們這行,心態如果弄不正,不知道乾什麼的話,趁早乾點彆的。而且現在你還無所謂,沒有到太大的程度。
如果有一天真的紅了,更大的風雨,更大的難受,都在後頭等著你呢。
就說秦霄閒上網,網上有人罵你,你彆扭不彆扭?”
秦霄閒此刻壓根沒吃一點東西,完全說到他的心坎上了,然後立刻點頭,“彆扭!太彆扭了!”
“那說明你潛意識認同他的話,隻有當你真正強大之後,說你好說壞才能真正不在意。前些天,雲成去個小劇場演出,被人拍到太多人的等著。
也有人罵的,他一點都不在意,轉頭去做有關曲藝的事情了。
壓根不拿當回事,到後來還有仁民日報誇他的,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大師哥很強大!”秦霄閒傻傻的跟了這麼一句。
郭得剛、於遷都忍不住樂了,後者也跟著說說孩子,“你應該自己知道自己在哪舍在哪得,這個是你自己來衡量的,不是師父和任何人給你做決定的。
這個就要說大林!打出道,他就知道我要舍哪塊得哪塊,是有自己思想的,有頭腦的,有定力的。”
誇起自己兒子,郭得剛能不高興?看著師哥端起一杯酒來,“我謝謝您啊!誇我兒子!”
“嗯,彆客氣!”於遷也端起酒杯稍微一碰,並得意一聲,“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