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各位掌聲,又到了演出的這一天,每次看見觀眾朋友們都很激動。”到了舞台上,演員一如既往的說開場詞,“不知不覺鬥笑社好幾期了。”
“是!時間過的很快。”欒芸萍跟旁邊不緊不慢搭一句。
“不過今天我們就要說點不同的了。”
“說什麼?”
“這一期比較特殊於大爺沒在。”
“是,可能比較忙。”
“而我們相聲的原則就是誰不在就說誰,所以今天我們來說說於大爺父親的一天!!”
觀眾:“好!!!”
一聽到要說於大爺父親,下麵一位位沒有不高興的。
因為都是聽於大爺以及他父親故事過來的,比起傳統相聲,這種的故事結構反而更加好玩一些。
現場的動靜這麼大,齊雲成站在舞台上是沒想到,既然這麼喜歡那就要開始了。
而這時候欒芸萍開口問,“打哪開始?”
伸出兩根手指,齊雲成道,“從淩晨兩點開始。”
“老爺子夜行動物。”
“淩晨兩點,於遷父親於老爺子扛著鐵鍬夜盜東陵!!”
“好嘛,一上來就這麼厲害。”欒芸萍有點驚訝。
“鐵鍬挖進去什麼都沒要,就要了一口棺材,金絲楠木的。這口棺材讓於老爺子弄回來當傳家寶,這麼些年一直當立櫃用。”
“我就說上次去家裡怎麼怪的慌。”
“棺材抬回來各種收拾,立好了,老爺子心情高興,打點衣裝,在淩晨三點鐘到健身房拉皮條。”
一說現場觀眾都樂了,隻有欒芸萍表情不對勁,攔住一下,“這都像話嗎?那不叫拉皮條,那叫拉背器。”
齊雲成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反正我也不懂啊,隻要於老爺子一進健身房,這些人都認識。”
“都熟啊?”
“嘿,這胖子!”齊雲成抬手過去打了一下人的動作,隨後一轉頭高高興興道,“大個,好好練。
哎喲,小夥子胸肌練的不錯。”
齊雲成猛然拍了兩下,但下秒開口,“大爺,我是女的。”
哈哈哈哈!
笑聲中,欒芸萍一吐槽,“我就懷疑他是故意的。”
“太可愛的一個老頭了。”
“哪可愛了,要麼眼神不好,要麼耍流氓。”
“練吧。”齊雲成一側身,雙手伸開練拉背器,“老爺子開始健身,一直健身到淩晨四點有事情做了。”
“什麼事情?”
“泡澡啊,老燕京人,就愛好這個。”
“那倒是。”
“老爺子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泡澡必須洗頭一水,什麼叫頭一水,但凡有一個人下去過就不洗了,嫌臟。”
“講究。”
“所以淩晨四點就得去,等到了清華池門口,這個……”齊雲成又來了人物表演,手頭微微往下一指,“兌點涼水啊,這個不行,再兌點熱水啊。”
欒芸萍道:“瞧瞧,冷點熱點都不行,要求多嚴格。”
“水溫合適了,老爺子放話,開澡堂子的才開門把客人們都讓進來。”
“好嘛,這是給人試水去了,不是泡澡啊。”
齊雲成繼續誇讚,“老燕京人講究。”
“這還講究什麼。”欒芸萍在桌子後無語著。
“到了五點鐘,該吃早飯了,一通忙活也餓了。”
“是,吃什麼?”
“來點那個大腸刺身。”
“好家夥!吃生的啦?”
“現殺的豬,豬都捆好了,踩著豬,拿著刀!”
齊雲成右腳邁前,死死往下用力,手裡再拿著桌子上的折扇,隨時要往下捅,但轉頭還要詢問一聲,“怎麼樣老爺子,吃嗎?用膳嗎?
於老爺子點點頭:嗯!!”
手起刀落,齊雲成往下一捅,“噗,屠戶殺豬,倒騰豬腸子。不是全部倒出來,倒出一頭來,遞給於老爺子。”
這裡欒芸萍有點不理解了,“乾嘛單遞給他?”
“老爺子攥著這頭,呲溜呲溜!!”
“嘬啊?”欒芸萍恍然大悟後,都不想多看搭檔學相,臉扭到另外一邊,“我都沒聽說過,拿著腸子頭嘬那不是吃早點呢,那是吃豬屎呢。”
哈哈哈哈哈!
下麵的笑聲絡繹不絕,郭麒靈坐在最後一排自然也是笑得不行,沒想到能這樣串到一起玩,哥真不愧是喜歡串活的。
至於第二演播室,頭發已經有點見禿的高風,看著大屏幕,“準是雲成倒騰的活。”
“可不是,不過小欒配合的也挺不錯。”
“那行,我這邊就加一分。”
兩個人評判著分數,舞台上,逗哏的反而看向捧哏,“沒有你這麼惡心的。”
“廢話,你說的不就這樣?”
“這是五點吃早點,到了六點鐘……”
“嘬了一個小時!”欒芸萍捧著一句話,下麵又冷不丁出現笑聲,能想象出使勁的畫麵。
“六點鐘回家裡,老爺子雇了四個丫鬟伺候自己,白菊花、粉菊花、綠菊花、紅菊花。”
“乾嘛叫這麼些名字。”
“這都是老爺子多年的經曆。”
“那都經曆了些什麼才有這些名字。”
哈哈哈哈!
再一次笑聲打欒芸萍的話語引導出來,而他一說,齊雲成也快破防了,忍不住的樂,拿手指頭點他,“你要再說,就播不了了。”
“就這段咱們節目都得剪掉。”
齊雲成十分無奈,總覺得搭檔最近這些年是不是在自己身邊越玩越嗨了,不過也對,這一世搭檔風格完全不一樣。
但他們在錄製節目,錄製節目不能像小劇場那樣一直玩,逗哏的重回正題。
“老爺子讓四個丫鬟給自己拔白頭發.”
“白頭發還拔?”欒芸萍終於說回了自己的詞。
“上了歲數比較在意啊,就怕有白頭發,一根都不能容,丫鬟站在這找。”
神情體態,齊雲成表演得惟妙惟肖,雙手放在老爺子頭上找白頭發,找到的時候,右手大拇指食指忽然一捏,捏住了猛然左手往前一推。
這一個動作,欒芸萍嚇一跳,聲音大上不少,“推腦袋啊?沒聽說過拔頭發拽著頭發推腦袋的,要頭發長點,還推一跟頭是嗎?”
“關鍵四個丫鬟站在四個麵。”
接下來齊雲成有的忙活了,在話筒後,前後左右的站方向來拔頭發推腦袋,這一幕下麵笑得不行。
“於老爺子在當間。”
齊雲成忽然站住腳,腦袋左搖右擺,欒芸萍看見搖搖頭,“改撥浪鼓了。”
“一會兒把白頭發都拔完了,照鏡子一看,還降輩兒了。”
“怎麼降輩兒了?”
“成郭得剛了。”
欒芸萍明白了事情,承認一下,“一個小時,頭發可不都拔沒了。”
“到了七點鐘,老爺子美了,吃了飯,又沒了白頭發,碰巧朝陽出來了,於是立刻出去站街了。”
“你給我等會兒吧,老爺子身體沒那麼好。”
前一秒的笑聲還沒有徹底落瓷實,現在又來了,也彆說其他人,就是欒芸萍也忍不住,一直在憋笑,“老爺子那麼大歲數了,到底要乾嘛?”
“不是。”齊雲成擺擺手,解釋清楚,“沒在屋裡邊在街上站著呢,站街嘛。”
“那叫曬太陽。”
“曬太陽拿本書。”攤開右手,手心朝上,齊雲成看得津津有味,“線裝的書,老頭站在胡同口,搖頭晃腦的。”
“得,四個丫鬟又來給他拔頭發了。”
“看著看著忽然覺得不好。”
“怎麼?”
“睡意上來了。”
“是。”欒芸萍答應一聲,“又盜墓又拉皮條的,起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