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給您打視頻猜吧。”
電話裡猜拳,周顧藍都想不到怎麼猜,於是想掛斷重新發一個視頻的邀請,然而齊雲成露出一絲壞笑,“不,就這樣猜,你贏了你就一定能跟著去,說吧你出什麼?”
腦子有點沒轉過來。
周顧藍坐在宿舍裡看著自己的左手,冷不丁比劃出一個布,試探地問一句,“那……那我出布?”
“你出布啊?很可惜你輸了,我出的是剪刀。”
“啊?這樣來啊?那我出剪刀!!”周顧藍左手收回去三根手指道。
“那還是很可惜,你又輸了,我出的是石頭!!”
“那我出石頭。”
“還是很可惜,我出的是布。”
周顧藍此刻想哭了,不帶這麼玩的,這哪是猜拳的,這不就逗她玩嗎?太壞了師父!
而她想哭,旁邊的舍友看著她也莫名其妙。
打電話猜拳玩?這新遊戲有點厲害了。
多久給她們也科普科普。
“不乾不乾,您不能這樣。”周顧藍把手機換到左手拿,“我先出,您再後出。”
“行。”齊雲成倒答應了。
他這一個答應,周顧藍猝不及防瞪大眼睛,原來以為不會答應的,因為先出肯定先輸唄,話語權全被對方掌握了,連忙開口,不想錯過機會。
“師父您出什麼?”
“我出石頭!”
“太好了。”周顧藍笑嗬嗬的,剛想說自己出布,但下一秒齊雲成一本正經道:“你可想好了你到底要出什麼?這關係到你能不能出去,想……一定要想好了。”
“我……我……”
當徒弟的被懟的一句話說不出來,怎麼說啊這個,說自己出布吧,雖然能贏,但是這語氣能帶自己出去才有鬼了。
說出剪刀吧,那輸了也不能帶自己出去吧。
頓時整個人懵在了原地,發出委屈的動靜。
腦袋也開始宕機。
直到片刻後郭得剛的笑聲打不住的出來,可能看不見,丫頭的委屈和沒辦法,卻能想象的出。
這師徒倆太好玩了,當師父的也太壞了,給人家姑娘弄成這樣。
不過越是如此,郭得剛看著齊雲成倒越發覺得有點像當初的張老先生,嗬,當初張老先生的那個“壞”啊。
沒有怹老人家那麼壞的,在台上能給他擠兌的一句話說不出,此刻就有這種感覺。
雲成真是跟老先生學東西學到家了。
壞到骨子裡了。
果然這是能傳承下來的,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而聽見爺爺的笑聲,周顧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爺爺,您幫幫我,您說我出什麼。”
“我哪知道去,說相聲的沒一個好人,你師父就更不是好人了。”
“那我出什麼啊?我要不也出石頭?”
“喲。”齊雲成冷不丁一開口,“你也出石頭啊,那咱們是平局,你也沒贏啊。”
“師父~~”
周顧藍親切的喊一聲,實在被逗得夠嗆。
見如此,齊雲成搖搖頭不跟她玩了,“一個石頭剪刀布都玩不明白,行啦,帶你去還不行嗎?不過到時候我要知道你成績。”
“嘿嘿師父,還是您最好了。”
聽到能去,當徒弟的瞬間變臉笑了起來,並打一個保證,“放心吧師父,我學的很好的,沒有被耽誤。”
“就這樣吧,什麼時候要來你爺爺家玩說一聲,我們現在都在。”
“好!拜拜師父!”
電話掛斷。
齊雲成和郭得剛異常開心,逗孩子玩,那再好玩不過。
當師父的開口,“怎麼樣?有孩子的樂趣是不是就不一樣了?逗著可好玩了,不過也沒有你這麼壞的,給姑娘著急的。”
“壞?”齊雲成直搓牙花子,“您是不知道當初我在張爺爺那邊練功以及住的時候,爺爺多壞,我可是被怹騙得不行。
第一次來德芸跟爺爺住,就被騙著喝酒,那時候我才多少歲,後麵更彆提了。”
“哈哈哈哈哈!”郭得剛笑得開心。
師父笑,齊雲成也跟著開始聊起當年的事情來,當年窮歸窮了點,可真開心。
一頓豐盛的飯、一場有四五十人的場子或者多認識一位有能耐的演員加入德芸社幫忙,他們都能高興到一定程度。
現在德芸都做到了,奈何已經沒了當年的感覺。
而彆說當年,要是張爺爺還在,齊雲成寧願一直被他忽悠著玩,可惜走的太早了。
不過今天怎麼樣都高興。
一家子在一塊兒,來到中午吃飯時。
真正的家宴了。
做的好菜數不勝數,跟過年一般,桌子上擺滿了大碟小碟。
其中的硬菜更不用多說,肘子、魚、羊肉、排骨什麼好吃的都有,這下不僅孩子們吃的不亦樂乎,大林吃的也不亦樂乎。
當初他就是這麼被養胖的。
而比起他,曦曦和宋軼的吃更加精彩,看見這些好吃的菜,兩個人壓根沒有和其他人交流一句話,除了吃就是吃。
齊雲成還得一會兒給她們夾這些,一會兒夾那個,因為菜太多,桌子比較大,她們有夠不到的。
瞧見她們倆的專心,其他人都習慣了,沒有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問題,巴不得多吃。
相反投喂的人不少。
如果說曦曦、敬敬、郭汾陽這樣也就罷了,宋軼也成了他們的一員,被當作小孩子對待。
也彆說被當作小孩子,宋軼為這個家裡生了倆孩子,那是寵著來的。
“呼,師娘做的菜就是好吃,一口氣吃飽了。”
“要是喜歡吃的話,隨時都過來吃啊。”師娘瞧見閨女吃就開心,沒有什麼比這還有成就感。
“她要是過來,幾天都能吃空您家的米缸。”齊雲成吐槽一聲。
“說的我跟飯桶一樣。”
坐在老公身旁,宋軼輕輕拍了幾下他的胳膊,小小的抱怨。
其他人看見都露出笑容,倒是宋父宋母有些尷尬,閨女的能吃打小就能看出來,也就嫁到雲成家裡能讓她這麼舒服和自在。
不然這麼能吃的閨女誰要啊。
幸好吧,幸好閨女遇到了他,不然愁都能給他們老兩口愁死。
被媳婦兒拍著,齊雲成一個閃躲起身,拿起手機來,“我先給三哥打個電話,問問看到底怎麼樣了,能倒黴成這樣。”
電話打過去。
發現三哥的情況還好,說話的精氣神都在,一副早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的模樣,非常的坦然。
隻是他的演出耽擱了,不可能頂著骨折的手和紗布去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