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肚子沒你大，以後少給你爺爺喂零食知道嗎？不是所有人像你一樣貪吃。”
想方設法，齊雲成帶著閨女離開師父，更把她手中的棒棒糖放回她自己兜裡。
一個棒棒糖的量得讓他老人家好久不敢碰甜的。
可曦曦在爸爸的懷裡一個勁掙紮，掙紮去看爺爺。
“爸爸說謊，爺爺肚子那麼大，不可能比曦曦吃得少。”
齊雲成抱著閨女想笑都不能笑，小孩子的世界是簡單，難怪她小時候那麼怕孫悅，就孫悅叔那肚子能生吞了她。
又怎麼可能不怕。
而她郭爺爺的肚子的確不小，小黑胖子的外號不算白來。
“爺爺吃。”
已經被爸爸抱著離開，小丫頭還伸手掏出糖打算給他爺爺。
這一幕郭得剛哭笑不得，隻能開口，“等會兒吃啊，爺爺現在給你們做飯吃，你也不要多吃，免得不餓了。”
“好。”
答應下來。
郭得剛鬆口氣，下樓梯進廚房做今天的晚飯。
做晚飯時欒芸萍在幫忙。
齊雲成則繼續看孩子，孩子堆裡，曦曦鬨騰勁頭快成孩子王。
敬敬、郭汾陽、欒笑語以及幾個小朋友都聽她的話。
也不算聽她的話，隻是按照她的節奏來。
要不怎麼她來分零食吃。
玩到大概六點鐘，一幫人開始吃飯，師父做的依舊天津菜，還專門弄了不少小魚。
小魚的味道很好，炸的，專門滿足孩子。
敬敬很喜歡。
他吃不了肥肉，偏愛魚的這種肉。
當爺爺的專門給夾一條到碗裡，讓他慢慢吃。
“現在罐子也要上幼兒園了吧。”郭得剛開口，越發覺得一幫孩子成長得快。
“可能早了點，我打算今年九月份讓他上，他比較懂事。”
齊雲成開口回應一句。
曦曦是三歲多，接近四歲上的幼兒園。
敬敬到今年的九月還差兩三月才滿三歲，三歲上幼兒園其實最好，但小家夥差不了太多。
他也希望上，因為能跟姐姐一塊兒上學放學。
“挺好，白糖到了鬨騰的時候，罐子性格安穩許多。”
提到鬨騰的小丫頭，郭得剛看過去，發現她正抱著碗一個勁乾飯，大人的談話根本不聽，看著著實喜愛。
能吃的孩子，當長輩的最愛。
“對了，罐子有經常去劇場嗎？對相聲感不感興趣？”
都是乾相聲的，不可能不過問這些東西。
“還行吧，去劇場的次數哪有曦曦次數多，還小呢。”
“那白糖喜歡相聲嗎？”
一說一難，齊雲成搖搖頭，“教她一個背菜名都記不住幾個，記住得全是她那些零食，她沒希望，敬敬倒是有希望平時放錄音帶會跟著我湊熱鬨。”
“那我來教下敬敬吧。”
欒芸萍忽然搭話，自己的徒弟自己喜歡。
於是指了指飯桌上還剩下的幾條小魚，“敬敬，還想吃魚嗎？”
“想吃。”
小家夥點點腦袋，都是自己人之間不會認生。
“這樣啊……師父教你幾個詞，你跟著我念，念對了我給你夾兩條小魚吃。”
沒開口，敬敬點點腦袋。
“清河。”
“清河。”敬敬不假思索說出兩個字，在家裡他愛跟著爸爸湊熱鬨，類似這種東西聽過，聽了腦子裡有點記憶。
於是能跟著念。
欒芸萍：“沙河。”
敬敬：“沙……河。”
欒芸萍：“昌平縣。”
敬敬：“昌……平縣。”
……
一個詞一個詞當師父的先讓他有個印象，有了一定印象開始把台詞串到一起。
“重新來一遍啊。”欒芸萍多了幾分認真，口吻放慢讓他敬敬去聽字音，“走清河～沙河～昌平縣～南口～青龍橋～康莊子～懷來～沙城～保安～下花園～”
敬敬反應了大概兩三秒，嘴巴慢慢吐出字來，“清……河，沙河，昌平……縣，南口，青龍橋，康……康莊子、沙城、下花園。”
彆看小家夥有兩個似乎忘了，跳了一下。
但也把郭得剛、欒芸萍嚇得夠戧。
沒有一個不是笑臉。
好家夥，就這記憶力很可以了。
前前後後，告訴他兩遍而已。
關鍵說的話很清楚。
不像一些演員說話還模糊和大舌頭。
“這天賦比我好，比我好多了。”欒芸萍喜出望外一個勁誇，這種狀態真可以開始教了，因為記得住。
當然也不會現在去教，隻是這麼覺得。
“是塊兒料。”郭得剛望著罐子忍不住點頭，為祖師爺填產業。
如今兩歲多的孩子有苗頭，內心的感覺很舒適和欣慰。
齊雲成卻默默笑起來，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敬敬這個孩子性格較為安靜，導致平時大人說話或者乾什麼，都會去聽去關注。
關注到一定程度，他能自己理解再做出一點判斷。
這種程度，再跟著爸爸聽錄音機以及看其他人練功或者乾什麼，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到底是在做什麼。
甚至齊雲成猜測自己兒子，是不是還會一些彆的東西。
要知道除了聽錄音機，他還一直看他藍藍姐練功。
不過大人說著話，敬敬旁邊的姐姐曦曦，又乾了好幾口飯，米飯快要見底。
一副你們說你們的，和我沒關係的模樣。
連旁邊郭汾陽都趕不上。
大人說話，郭汾陽還會停下來打望幾眼再吃，有些好奇感。
她不一樣。
“來吧，這兩條魚你應得的，太棒了罐子。”
當爺爺的給小家夥夾了一條小魚，敬敬很高興，最愛魚。
而等晚飯吃完，幾個大男人一直陪孩子玩。
玩到齊雲成快忘記自己還要拍戲，一想到拍戲都有點舍不得回去，在家裡多好，看著倆孩子玩都能打發一天時間。
現在隻能多補償一下孩子。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
夫妻倆整裝待發帶倆孩子去海洋館和動物園。
海洋館裡，深藍色的展示屏前，兩個小家夥小得不能再小。
因為裡麵遊的魚一條比一條大，兩三米、三四米都有。
外加一片片的小魚群。
而當一頭**米，眼睛看都看不過來的青褐色鯨鯊緩慢遊過來的時候，曦曦嚇了一跳。
太大了。
嚇得轉頭就跑，過程不帶一點猶豫。
不過跑著跑著又回頭來看，發現它已經去到其他地方。
“它還會不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