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牢本就狹窄,又關押著許多人,大家彼此之間也不熟悉,聽到司徒稔和玄錦的一通對話,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自然也有不少人,看到玄錦的模樣後,心中生出喜愛憐惜之情。
若是自己一直不回答,這些目光怕是要像牛皮糖一樣黏在自己身上了,玄錦無奈,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還有幾個月十八。”
“尚未婚配。”
“至於爹娘,我年少離家,記憶中,他們應當算優秀。”
畢竟是一國的皇帝皇後,能坐到這個位置上,怎麼著也能算得上優秀吧。
玄錦的回答簡潔明了,隻是聽著的人,卻聽出了彆樣的深意。
好好的一個姑娘,幼時便爹娘雙亡,被迫離開家鄉,獨自在江湖上漂泊,就連對爹娘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不清了,卻依舊還記得他們是優秀的人。
至於婚配,人家父母都不在了,又哪有人幫她操勞婚事,關鍵是她還未滿十八,就經曆了這麼多苦難,簡直讓人心疼。
聽到他的話,周圍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抽泣唏噓。
看著周圍人向他投來同情與可憐的目光,玄錦隻覺得莫名其妙,甚至覺得他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他爹娘可是一國之主,權傾天下,兒女雙全。
至於婚配,更是無稽之談。
什麼人敢操心他的婚事?
他年少拜師仙門學藝,入的是那百家之首,當的是那宗門首席。
雖稱不上多麼美滿,但到底比一般人過得滋潤,怎麼就讓他們露出這種表情來?
就好像他是一個可憐到了極致的人一樣。
這個時候,司徒稔緊緊握住玄錦的雙手,寬慰道:“靜兒,你如果不嫌棄,日後你可以跟著我。我雖說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至少能保你一世無憂。”
誰要跟著誰?誰保誰一世無憂?喂,你把話說清楚!
還有,你一個女子這樣說話,搞得好像他要托付終身似的,就算他不是真女人,但外在也是個女人。
她和一個‘女子’這樣說話,是不是有些太,太奇怪了。
“不必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玄錦企圖掙脫開司徒稔握住自己的手,可司徒稔反而握得更緊了,絲毫都不讓他掙脫。
玄錦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怕暴露自己的實力,便隻能任由司徒稔握住自己的手。
“不用解釋了,靜兒,你不用感到難堪,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
這姑娘也太霸道了吧,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感情他怎麼說都不信是吧,要不要什麼事都自以為是?
玄錦還是頭次遇到這樣的人,讓他吃癟就算了,他現在還不能還嘴,簡直就是憋屈至極。
但,司徒稔這番與他套近乎的行為,倒是讓大家的情緒得到了安撫,也不像之前那般激動和害怕了。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這麼做,還是無意的。
人群中,有不少開始商量著,找什麼辦法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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