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一點,宮司瑛說的不錯,玄錦若真的靈力消失,那仙骨於他而言,有或沒有,並不重要。
他心中也的確猶豫了。
那日,玄錦說自己將他帶回來,就是為了他的仙骨時,他內心幾乎是一咯噔。
那一瞬間,他心中慌亂無比。
一開始他想,玄錦是怎麼知道的,他不應該知道。到後來他又想,玄錦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他不想讓玄錦打心底裡認為,他就是這麼一個人,為達目的,什麼都能做的出的那麼一個人。
所以在玄錦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就不想了。可能是不想讓他再誤會自己,又可能因為其他原因,總之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大師兄,你這算不算欠我的。”說罷,溪言自己低笑一聲,覺得有些荒謬。
欠與不欠這個問題,他們二人之間牽扯至深,也算不清。而且站在雙方的角度,他們誰都欠對方的,隻不過多少而已。
(玄錦心中暗罵道:狗屁,從來隻有你欠我的,我何時欠你什麼,竟胡說八道。)
那日,在魔界,發現玄錦靈力儘失,他便一直暗中調查,結果意外發現,玄錦靈力儘失,竟是因為彥殊。
他瞬間起了嫉妒之心,彥殊那樣能將他拱手相讓的人有什麼好?為什麼玄錦會這般對他。
能讓他毀了自己一身修為,還將他困在魔界的人,有什麼好?玄錦憑什麼對他念念不忘?
不過,現在人在他這裡,他有足夠的時間感化他。
師尊又如何?祁祀又何如?就算是彥殊又如何?如今和他在一處的人,是自己。
如今雖關著他,但也是為他好。
魔界他們勢必是要攻下的,魔尊他們也是要殺的,那些作亂的,與他作對的,他一個也不會留。
他知道玄錦不喜歡自己,但他總是抱有一絲希望,或許,有那麼點可能呢。
他能喜歡師尊那樣的,為什麼不能喜歡自己這樣的?他知道自己算不上什麼好人,但若有朝一日,他們都能放下過往,他也想與心愛之人,執手偕老。
想到這裡,溪言臉上的神情變得愈發嚴肅起來。
玄錦向來不會無緣無故地找自己過去,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很緊張,而且對方對自己也非常排斥,怎麼可能會突然想要見他呢?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更奇怪的是,他在言語間突然提到了止戈,這讓溪言不禁心生疑惑。難道是止戈趁著自己閉關的時候,暗中搞了些小動作嗎?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這位三師弟就不能再留了。
想著這些,溪言的眼神漸漸變得淩厲起來,仿佛要穿透一切迷霧。
他轉身走向無人之處,語氣冰冷地道“師兄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或者接觸到什麼東西?”
能讓玄錦態度轉變,唯一能讓他會突然變化的可能,要不是他見了什麼人,就是他見了什麼東西。
他帶玄錦回來,整個宗門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難道說有人發現了什麼端倪。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道黑影悄然浮現。黑影跪地行禮,語氣恭敬地回答道“除卻每日送東西的小弟子外,並沒有任何人接近這個院子。”彆說靠近,連隻蒼蠅都沒有。
聽到這話,溪言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疑慮。
沒有?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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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玄錦與自己交談時的語氣,明顯帶著幾分試探之意,而最後他還突然給自己把了脈,這一切都顯得十分不合理。
總不能是見他今日咳嗽了兩聲,便突然好心給他把脈。
“什麼都沒有?”
“是。”
既然霖都說了沒有,想來是沒有了,若是真有人進來,結界不會絲毫感應。
那這麼看來,玄錦突然對自己態度變化,又會是何原因呢。
想不通,但直覺告訴他,這裡麵一定有問題。難不成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來了。
不可能,除非那人修為很高。
溪言臉色陰沉,對旁邊的人囑咐道“多派幾個人守著這院子,不要讓任何人接觸這裡,一旦有任何人想要接近院子,直接抓起來。”
“至於,止戈那邊,也派幾個人守著,若是發現他有什麼奇異的舉動,直接擊殺,不必來報。”
那人低著頭應下,然後很快又消失了。
“希望不是你。”溪言聲音冰冷,眼底閃過幾分殺氣,仿佛能將人凍結。
他原本以為止戈會一直安分守己、不聞世事,但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他開始感到不安。特彆是止戈突然和玄錦、慕離走得很近,這讓他產生了警覺。
玄錦平時很少與其他師兄弟們來往,但這次外出曆練時,竟然寫信邀請慕離一同前往。後來一次,他還特地與止戈一同出門,雖隻有一次,但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比以往要好。
這樣的行為引起了他的懷疑,他開始重新審視止戈是否真的像表麵看起來那樣無害。
在此之前,他認為止戈不會給自己帶來太大麻煩,畢竟止戈一直表現得很安靜。
然而,現在他意識到自己可能低估了止戈。
褚嬅仙尊的弟子不多,全都對付了也沒必要,他本打算留著止戈的,隻要他安分守己,便一輩子無虞。
但他若執迷不悟,非要挑戰他的底線,那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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