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彈開了。
準確來說,他的手甚至都未能觸及到門環上的拉手,便被一股猛烈的力道給彈開了。
而且這股力量極其強大,其中蘊含的能量甚至讓他無法抵擋。
看到如此異狀,南銘蛟心中一驚,刹那之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一聲怒吼,“玄錦!”
然而,卻發現,他所呼喚之人早就沒了蹤影。他眸中怒意滔天,恨不得將人找回來,大卸八塊。
他居然給自己一把假的鑰匙,如果不是假鑰匙,為何會被天道之門彈開。
聽到南銘蛟的怒吼聲,溪言也順勢側過頭,看到原本玄錦所在的位置空無一人,也沒覺得奇怪。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若不將他看好,一不留神人就沒影了。
“把人給我帶回來。”南銘蛟的聲音如雷霆般傳入眾人的耳中。
“是。”溪言拱手,隨他一道的,還有那個黑袍人,得令後,那黑袍人直接化作一道黑影,片刻便直接消失在眾人麵前。
待他們離去後,南銘蛟再將天道鑰匙放置手心,再度探查一番。
上麵的確有混沌之力,不似作假,早年他見識過混沌之力,絕不可能認錯,既如此,又為何打不開天道之門?
難道還有其他條件需要滿足嗎?或者是自己的方法不對?
還是說,需要特定的人才能開啟。
若真是這樣,便必要讓玄錦來才能打開此門,所以他是早就知道是這個結局,故意將鑰匙給他的麼。
真沒想到他居然還留了這一手,這個狡猾的家夥。
與此同時,玄錦悄悄離開後,便直奔三清所在之處。
沒想到三清與他倒是心有靈犀,帶著彥殊竟是直接去了忘川。
畢竟魔域如今大亂,自然不能在待在於此,於是三清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忘川。
當他載著彥殊到達忘川時,撲麵而來的陰森之氣,竟是比他們之前來時,更為陰寒。
這可不算什麼好事,不過,千年來忘川吞噬了那麼多人的情緒,總有一日會承受不住。
來到忘川,三清一路直奔閻王殿,一路上,離閻王殿越近,他便越能感受到周遭強烈的陰氣,他心中不由暗自嘀咕一聲,司徒稔在搞什麼鬼。
終於,三清來到了閻王殿前。
閻王殿內一片昏暗,隻有幾盞微弱的燭火閃爍著,閻王坐在殿堂中央,神情顯得有幾分漠然,直到三清突然帶著人出現,他才抬起頭。
“果然是你。”閻王語氣平靜,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他果然感覺的不錯,之前看到白雀時便覺得他身上氣息熟悉,如今果然是三清。
“好了,彆看我了,你來看看這個人。”三清連忙化回人形,找了一個相對平緩的地方,直接把彥殊放了下來。
司徒稔挑眉看了一眼昏迷的彥殊,“這位魔尊又是怎麼了?”
畢竟難得能看到魔尊如此模樣,昏迷不醒便罷了,身上的氣息還有幾分虛弱。
三清搖頭,“我也不知,說來也是奇怪,一開始他的氣息沒這麼弱,突然間,他的氣息就變弱了,如今也是越來越弱了。”
“他先前受了點傷,被玄錦,被黎給弄暈了,不過我估摸著,他應該不會有大礙,畢竟傷口都恢複的差不多了。”
說完這些,他還感慨了一句,“天魔血脈就是好,受了重傷也能恢複。”
倒也不是酸,就是羨慕。
的確,雖有玄錦替彥殊護住心脈部分,但他能這麼快恢複傷勢,也是憑借他的血脈。
不過,司徒稔很快就發現他話語的重點,“黎?”司徒稔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他已經恢複神的力量了?”
三清搖搖頭,“目前算是仙吧,比仙可能要高一點,你又不是不知,要想恢複所有力量,他得先拿回神格。”
黎的神格在忘川,這可是個鮮為人知的秘密,但司徒稔卻沒想到他竟然也知曉此事。
不過,他並沒有過多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那他現在在哪裡?”
這裡的“他”,自然指的是玄錦。
三清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他過會兒就回來了。”“不過,你還是先想想辦法,如何處理這個家夥吧。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氣息如此微弱。”
確實如此,上次看到他身負重傷時,也未曾像今天這樣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按常理來說,他身上帶有魔氣,冥府的陰氣應該不會對他產生太大影響。而且,根據三清所說,彥殊在來的路上,氣息突然變得十分微弱。
這情況著實有些詭異。
“你隨我來吧。”司徒稔想了想,轉身走出去,三清見狀連忙跟上他,順勢又將彥殊扛了起來。
跟在司徒稔的身後,看著他的身形,三清忽然覺得他好像比之前還高了幾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司徒稔竟然變回了十幾歲的少年模樣,但現在看起來似乎比之前稍微高了一些,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即將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呢?
畢竟,由於受到詛咒的影響,司徒稔已經被困在地府長達萬年之久,而且還被詛咒成了孩童的模樣,突然長高,難不成意味著詛咒要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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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左拐右拐之後,司徒稔總算是停下了腳步。
他們站在一個洞穴前,司徒稔伸出手,輕輕地在門上按了一下,隨即大門緩緩打開,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
沒想到地府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不過這裡實在是太冷了。
“這裡能夠幫助他恢複嗎?”三清不由問道。
“不,這裡隻能緩解他身上的灼熱感。”司徒稔回答道。
“灼熱感?”三清不由蹙起眉毛,這是什麼意思。
司徒稔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疑惑地看著他,“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周圍很是炎熱嗎?”
三清一愣,熱嗎?
等等,他忽然意識到,周圍好像不冷了,不僅不冷,好像還有點熱。
這裡可是陰曹地府欸,陰氣寒氣如此重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感覺到熱?三清疑惑地用手觸碰了一下彥殊,卻發現他身上赤熱無比,仿佛被火焰包裹著一般。
而他的背後,早已汗水岑岑。
“靠!”三清下意識地鬆開手,彥殊就這麼從他背上滑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家夥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燙了。”三清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疑惑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