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得找個機會去趟山水集團‘盤盤道’、‘摸摸底’了。
程度倒不是怕了高小琴和山水集團，以及他們背後的趙瑞龍，而是現在時機還不到！
還沒到翻臉的時候！
…
另一邊的高小琴，坐回到了自己的阿爾法商務車上。
在找個理由支開司機之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趙總，我見過李達康和程度了！”
電話那邊的趙瑞龍剛學完外語，正在乾後一支煙，享受著‘賢者時刻’呢！
“哦？情況怎麼樣？”
高小琴說道：“李達康那邊答應了，我把他架起來，他不答應下不來台。”
趙瑞龍聞言，理所當然道：
“我那親愛的李哥就那麼個性格，彆看他強勢霸道，幾句高大上的架子話就能把他拿住！”
“對了，那個程度呢？你和他聊得怎麼樣？”
高小琴一聽程度倆字，氣不打一處來。
“快彆提他了，我說東他說西，我攆狗他罵坤！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好像對我，對咱們山水集團沒有任何興趣，而且……還有點避之不及的感覺。”
趙瑞龍詫異道：“他在光明區幾年了，你之前沒給他上供過？”
高小琴無奈道：“每年逢年過節都安排人去，人家從來不露麵！”
“手底下的人也都是笑臉相迎，然後東西一件不要，全部退回！”
趙瑞龍冷笑一聲“怎麼著？他還是個聖人啊！”
“房子、票子、女子！總有一樣能拿得下他！”
高小琴隔著電話撇了撇嘴。
“趙總啊，你讓我調查程度，我資料都放你辦公室了，怎麼，你沒看嗎？”
自己明明昨天就把搜集的資料放到趙瑞龍辦公桌上了啊。
趙瑞龍心想：有這回事？哦好像還真有！
不過昨天趙大公子晚上正忙著和兩匹進口大洋馬學外語呢，沒顧上看。
高小琴聽趙瑞龍的反應，也知道這位爺肯定沒乾正事，隻好解釋到。
“程度這人是高育良的學生，祁同偉的師弟，老婆是個老師，還是個大美人兒，有個女兒！”
“他表弟常成虎是咱們京州市虎威建工集團的董事長，身價幾十億，根本不缺錢。”
“他公安政法工作能力很強，但是好像‘無心仕途’，是那種想往上走，但是有一切隨緣的人！”
“您覺得您房子、票子、女子這三樣，哪樣能入他的眼？”
趙瑞龍聞言感慨道：“呦，那看來還真是個聖人啊！這麼牛逼？！”
“可惜啊可惜……”
“京州市不允許有這麼牛逼的人存在！”
“你必須給我把他拉下馬！”
高小琴聞言很是納悶，你以前也沒在意過程度這號人物啊，現在怎麼突然這麼感興趣？
“趙總，程度雖然是光明區分局局長不假，可是歸根結底也隻是一個處級乾部啊？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嗎？”
這不就是個小嘍囉嗎？
趙瑞龍難得正色道：“不知道，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從那小子抓了丁義珍以後，我就盯上這小子了！”
“後來我打聽了他參加工作以後這麼多年來的經曆…感覺…很奇怪！”
高小琴問道：“哦？你是說…奇怪？”
趙瑞龍肯定道：“是的，就是奇怪！”
“你搜集的其他資料，我沒來得及看，不過…”
“前幾天丁義珍剛被抓之後我去了趟港城，找劉生一起研究了他的工作過往。”
“按照劉生的分析…這麼多年來漢東省發生的很多大事件裡，都有這個程度的影子！”
“無論是當年呂州，還是後來的林城，再或是現在的京州！”
“很多事件，看似和他沒關係，但是每一次他都在當時事件發生的地方！”
……
“對了小琴，你去安排一下梁璐，讓她快點帶人去給咱們丁副市長嘴上把把門。”
“千萬記住！”
“讓他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許吐出來！”
“否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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