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有點慌…
這…這個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啊？
沙瑞金見程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自己，也沒有著急，而是開玩笑的說道：
“怎麼？你這位漢大幫護法之一，不敢在我麵前編排你們的幫主是不是？”
程度搖了搖頭：“沙書記，育良書記是位好領導！”
“同樣的，沙大哥，我嘴裡說不出來育良書記不好的話。請您諒解！”
沙瑞金沒有繼續為難程度，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趙立春走的時候向京城推薦育良同誌接任漢東省委書記，達康同誌接任省長！”
“現在我的到來，阻斷了他們倆一半的進部之路，現在他們可就剩下一個位置了。”
“可是這個位置…現在可還在長生同誌屁股底下坐著呢。”
“你說…他們對我這個外來戶會怎麼想？”
程度聞言一笑，沒有說話，這倒是把沙瑞金給愣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程度才開口道：“藍星龍國目前的政治生態…”
“就是各級一把手，幾乎擁有絕對的權力！”
“他們怎麼想的重要嗎？”
“或者說…他們怎麼想，對你來說重要嗎沙大哥？”
沙瑞金也是啞然失笑。
“是啊，這個確實不重要！”
漢東，誰敢與我沙瑞金爭鋒呢？
“不過，我還是希望他們能按部就班跟著我走。”
“畢竟我來漢東是為了漢東的發展，而不是看著他們和我明爭暗鬥。”
“所以…如果他們能老老實實跟著我走的話…我也不介意在合適的時機成人之美。”
“但是…如果他們這些地頭蛇非要阻擋我的步伐的話，我也不介意…你懂我的意思吧小度！”
懂，太懂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沙書記！”
“我這兩天，就去拜訪一下高老師，一定把您的意思帶到！”
“我相信高老師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而且我覺得高老師一定會和沙大哥配合的很好，讓漢東各方麵的發展更上一層樓！”
沙瑞金不置可否，仿佛這個選擇對他來說並沒有多麼重要。
“那麼小度，現在到你了！”
“你會跟著我走嗎？”
……
程度很嚴肅地看向了沙瑞金…
說實話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答案雖然很簡單，但是隻要回答了，自己就…
“您是以省委書記的身份問我，還是以大哥的身份問我？”
沙瑞金一樂：“這二者有什麼區彆嗎？”
程度搖了搖頭道：“這不一樣！”
“如果您是以省委書記的身份問我，我會聽您的相關工作指示，因為您是漢東省委書記，我是您的下屬。”
“如果您是以大哥的身份問我，那麼我作為弟弟，我會堅決執行您的一切命令，無論是對的還是錯的！”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沙瑞金笑了笑：“那如果…“
“我是說如果…育良同誌他不跟著我走呢？”
“如果我要對他動手的話，你還會跟著我嗎小度！”
程度正色道：“不會！”
程度斬釘截鐵，沒有給自己留有餘地！
“高老師，他是一個好乾部！”
“雖然他性格上有些許清高，做人處事上有些書生氣！”
“但是…如果沒有高老師，就沒有我的今天！”
“同樣沒有高育良書記的辛勤付出，就沒有漢東省的今天！”
“育良書記對漢東他所有待過的地區，對所有他擔任過的職務，都是有功勞和貢獻的！”
“如會…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
“我程度！會一直陪著我的老師！”
“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會去！”
……
“同樣的沙大哥！如果彆人在我麵前要去對付你！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如果今天，我因為您一句話，就背棄了高老師！”
“那麼明天我就有可能因為更大的權力去背棄大哥您！”
“我不想做那樣的人…也不能做那樣的人！”
說到這裡，程度想到了自己的前世。
那一世的自己雖然很壞，但是一直沒有背棄過趙瑞龍或者祁同偉。
尤其是祁同偉！
當執法乾警來抓他的時候，他隻有那幾句話作為回答。
找我們廳長？我們廳長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
我既不知道，也不想說！
……
沙瑞金聞言，眼中精芒一閃，隨即又化為平靜。
“你看看你，我隻是和你說如果，你這麼著急乾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