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著還大喊道“奶奶,槐花也想吃肉肉。”
隻是在重男輕女的賈張氏看來,這槐花根本就是一個外姓人,是嘴裡的賠錢貨。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個賠錢貨吃什麼肉?有你的飯吃就不錯啦!”
挨了罵,槐花哭的更厲害了。
稍大兩歲的小當,卻是偷偷拉著妹妹走到一邊,小聲勸說“槐花這話你得去找媽說,可不能跟奶奶說,她可弄不來肉,還隻會罵你賠錢貨。”
果然,兩個人立刻就聽到賈張氏嘴裡又罵罵咧咧的“你們這兩個賠錢貨,還想著吃肉?咋想的這麼美呢?我家大孫子還都沒吃上呢。”
“你們這賠錢玩意,能喂活就不錯啦,就知道吃,還一點活也不乾。”
聽著賈張氏罵罵咧咧,槐花的眼中瞬間又紅了。哭喊著“媽媽,我想吃肉肉。”
秦淮茹聽著孩子的哭鬨聲,眼眶當中也隱含淚水,僅有的母性光輝閃爍,開口埋怨道“媽,這兩個孩子也隻是嘴饞了,才說那麼一句話,你咋能這麼罵她們呢?這話說出來多傷人呀……”
不等秦淮茹把話說完,賈張氏聲音更高罵道“怎麼?這就嫌我說話難聽啦?我又沒有說錯,這兩個妮子就是賠錢貨。還有你,要不是接了我兒子的班,到軋鋼廠上班,也是賠錢玩意!”
秦淮茹聽著,鼻頭一酸,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掉下來。
雙手捂著臉痛哭不已,賈張氏更是囂張罵她“你現在在軋鋼廠裡上的是我兒子的班,拿的也是我兒子的工資,還說你孝敬我這個婆婆怎麼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還想篡我的位不成?我可告訴你秦淮茹,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彆想當這個家。”
“我沒有,我沒有這麼想,媽,你真是冤枉我啦。”
任憑秦淮茹怎麼解釋?賈張氏都沒有理會,對秦淮茹都已經免疫了。
對她這動不動就掉眼淚,博同情的戲碼也早已習以為常。
“哼,還想跟我鬥?就你這一套做派,對付外麵那些野男人或許還有用,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不缺你吃,也不缺你穿,彆整天的惦記著我那點棺本!”
說完也不再去管委屈痛哭的秦淮茹,伸手捋著棒梗的瓜皮頭。
臉上掛著笑容說“乖孫,快點吃這白麵饅頭,多吃點才能長高個,明天一早奶奶就去鴿子市裡給你買肉吃。”
說完這話,接著那臉上笑容一收,臉也拉長,對著小當和槐花兩個孫女就擺起了臉色“你們兩個小妮子有窩窩頭吃就行了,還想吃白麵饅頭,也不怕噎死你們?”
這賈張氏的意識當中,養孫女都沒有用,將來無法給她養老送終。
長大了以後都得嫁人,養大了也是給彆人家養的,成為彆人家的媳婦,所以才一直喊她們賠錢貨。
她想指望著自己的大孫子,以後給自己養老送終。
至於秦淮茹,現在家裡當然少不了她去上班,給家裡掙些錢回來,養活自己奶孫倆。
但是,秦淮茹跟外麵的野男人廝混也行,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彆人,必須得給自己往家裡弄來些好處。
想要帶野種回來,那肯定是不行的!賈張氏就想著把這兒媳婦拿捏到手裡,不能讓她再外嫁嘍。
罵得她服帖了,並且還得讓她任勞任怨的伺候著自己,給自己家當牛做馬呢。
隻有秦淮茹嫁人搬出四合院,去住遠遠的,讓賈張氏她們見不著麵,才能夠擺脫她的控製。
可賈張氏手握住這長期飯票,哪裡會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