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嗯,難怪老子看你有幾分眼熟,你來說說吧,為何要拘我的小徒兒?”
“汪大師,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這事您可千萬彆怪罪我們。”頓了頓,胡三接著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在太平穀場發現了一具屍體,後來……”
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後,胡三見那名捂襠的差役情況稍稍好了一些,然後衝著他使了個眼色。
“是我太莽撞了,大師父您彆見怪。”
另外一名差役連忙開口道了一聲歉。
為何會如此,完全是因為,在他們眼中,汪老道並不是一個好惹的角兒。
這樣的人他們是得罪不起的,畢竟汪老道在城南有著很響亮的名聲,而且經剛才那一出手,便知道他身手也不簡單。
如果不識好歹與之頂撞,得罪了這樣的人,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太平穀場的死屍?”
聽完胡三的解釋,汪老道將目光望向了自己徒弟“進兒,他們說你殺人了,這事是你做的嗎?”
“沒有呀,師父您還不清楚嗎?我來這姑蘇城生活也就半年光景,每日除了去學府習文,就是跟著您在家學道,偶爾在街上逛逛,那會有什麼仇家。”
聽完陳進的解釋,汪老道從桌上的筷簍裡又取出一雙筷子,夾了塊糕點放到徒弟碗中,然後掃了兩名差役一眼。
“你們沒聽清楚嗎?回去在好好調查一下吧,這事不是我小徒兒所為。”
見那兩名差役並未離去,汪老道語氣頗為不耐煩的說出了這句話。
“汪大師,我也相信這事並非您的高徒所為,可是您看看這幅畫。”
說完之際,胡三將手中拿著的那幅畫展開,來到了汪老道麵前,解釋道“您看這幅畫,這是當時在太平穀場的目擊者描述,經由我們衙內的畫師所繪,與您的高徒簡直是一模一樣。”
掃了一眼差役拿到麵前的畫,陳進發現畫中之人與自己確實是非常的想似。
至此,他腦中才回想起在五天前,遇到苟安和秦虎的那件事情。
“太平穀場所指,是不是城南護城河外那片農田?”
“對,小師父是否曾經去過那片穀場?”
聽到陳進這一問,胡三連忙接口回了句。
“去過,五天前有兩名無賴想劫我身上之財,當時出於興致,我便將那兩人引到了城外穀場,小小的教訓了他們一頓,但是絕對沒有下死手。”
“小師父,可是去投案的人卻並不是這麼說的,他說當時你就是要殺人滅口,全靠他義兄拖著你,他才撿回一條命。”
話說到這裡,陳進也算是大致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眼下我與你在此爭辨毫無意義,這樣吧,我隨你回府衙一趟,你們到時把那潑皮漢找來,我們當堂對質如何?”
“行,那小師父就隨我一同回去吧。”
見陳進鬆了口,胡三連忙應了聲。
一旁的汪老道聽到徒弟的言論,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之色。
“走吧進兒,為師隨你一同前往府衙。”
從桌邊站起身後,汪老道牽著自己徒弟的手,跟著兩名差役往城南的官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