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師父的舉動以及他口中對那兩人的稱呼,陳進知道那名身穿黑衣的老道士肯定也是自己師父的摯友。
“你這條老狗每次做點事情總是拖拖拉拉跟個婆娘似的,我們兩天前就到了。”
無能老法師罵罵咧咧的應了一聲。
隨後汪老道在靠近他時,抬起腿便是一腳踢在了對方身上,接著快速閃退到一旁,哈哈大笑道“老禿子,這一腳是回你兩年前的那一下,至於利息嘛,憑我倆的交情就免了。”
聽到自己師父這句話,陳進想起了兩年前,他和汪老道送無能師徒離開姑蘇時,在臨彆之際,無能老法師好像是在自己師父身上招呼了一腳。
從這點上能看出,兩年前那一彆之後,自己師父和這位老法師應該是沒有在見過麵了。
踢了無能一腳之後,汪老道退到一旁滿臉樂嗬的盯著老法師笑了起來。
“老謝你看,這條老狗都多大年紀了,還跟個黃口小兒一樣,好像他踢我一下能得到啥好處似的。”
對於閃退到一旁的汪老道,無能法師表情沒有絲毫的怒意,而是非常平淡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隻不過,老法師的這番話在陳進聽來,卻並非如此。
因為兩年前,他也聽這老法師說出過類似的話,表麵上看起來不記仇,但實際上與自己師父並無區彆,隻是礙於沒有機會報仇才會有此一說。
另外,從老法師口中對那黑衣老道士的稱呼中,陳進想起了當時八戒曾提及過一位謝姓前輩,與自己師父也是幾十年的老友。
很顯然,這黑衣老道士肯定就是那位謝前輩。
“晚輩陳進見過無能前輩,見過謝前輩。”
在自己師父與他的兩位摯友打過招呼後,陳進走到黑衣老道士和無能麵前抬手行了一禮。
“噯喲喂,兩年不見,你這小家夥居然長高了這麼多。”
見陳進走了過來,無能便不在去理會汪老道了,而是伸手像撫摸自己孩子一樣,在陳進頭上摸了一下,又接著說“老謝你看,這孩子和當年的你一樣,風流倜儻,一表人材呀。”
“嗯,不錯,確實有幾分道爺我當年的風彩。”
謝姓老道士附合著點了點頭,隨後同樣伸出手在陳進頭頂撫摸了一下。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一旁的汪老道不樂意了。
“有幾分你當年的風彩?你是在放狗屁嘛陰陽人?老子的徒弟自然是隨老子,英俊瀟灑這塊也都是隨老子年輕的時候。”
罵咧了一番後,汪老道將話鋒轉到了無能身上,斥聲道“老禿子,你這睜眼說瞎話的臭禿瓢?陰陽人年輕的時候有俊俏過嗎?”
罵聲出口,無能和謝老道對視了一眼,隨後槍口一致對準汪老道,朝著他衝了過去。
“你們還能要點臉不?當著小孩子的麵你們準備二打一不成?”
看到無能和謝老道雙雙圍了過來,汪老道一邊往山下跑,一邊罵咧起來。
“打你還需要二打一?你也示免太小看老子了,站住你這條老狗,老子跟你單挑。”
見自己師父和兩位前輩罵罵咧咧的下了山,陳進也將背在後背的包袱帶子緊了緊,跟下了山。
由於之前就見過自己師父和無能打交道,所以眼下在看到這一幕後,他並沒有太過驚訝,反而在他看來,隻有幾十年的老友之間,才會有這種互動。
當陳進跟著三位長輩來到山腳下時,才發現山腳下並不是房子,而是用一些桐油布搭蓋起來的簡易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