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瞎眼的婆婆被老虎叼走了?”
聽到這樣的話,沈三郎的臉色立馬便沉了下來,他在屋中一張木凳上坐下想了想,又說道“看來今晚我們休息要格外小心了。”
原本是準備把老婦找來一起吃上一頓飯的,可眼下在得知老婦遇害後,兩人也隻是隨便吃了幾口。
晚飯下地,他們又在村裡轉了一圈,最終,走進了村子裡一間看上去搭建得最為結實的房子。
在房子前院後院查看了一遍,他們將房子前前後後的門窗全都牢牢關上後,最終才在屋內一間房裡坐了下來。
眼下屋外的天色已黑,而且他們又沒有點燈,所以,房內的能見度非常的低,僅僅隻有從窗外折射進來的一道很微弱的光線。
“這間房子看上去雖然牢固,可畢竟隻是間土坯房,所以今晚我們要格外的小心,而且還需要輪著守夜。”
“你說的對三郎。”
“這樣吧大牛,你先去睡,我先來守夜,等到了後半夜,我在把你叫起來替換。”
見楚大牛同意自己的觀點,沈三郎便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隨後,兩人又簡短的言語了幾句之後,楚大牛便摸到房內的床上躺下睡了。
而沈三郎則是端了條木凳在窗邊坐了下來,將一條手臂撐在窗台上,透過窗縫打量起屋外的動靜來。
窗子外麵是一塊平整的前院,前院外圍著一堵差不多兩尺高的木籬笆,在往外,便是一條貫穿整個村莊的平整路麵。
入夜之後的村莊異常安靜,白天還能聽到的一些鳥叫蟲鳴,在天黑之後好像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獨自坐在窗邊的沈三郎透過窗縫無趣的盯著屋外的籬笆院,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困意湧了上來。
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然後從窗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又動了動手腳讓自己精神了幾分後,在一次坐在了木凳上。
這次坐下後,他又次將手撐在窗台上,開始無聊的數起了屋外那籬笆牆的木樁樁。
“一根、兩根、三根……”
原本飽受瞌睡折磨的沈三郎以為數木樁樁可以讓自己不那麼困,可是當他數到第四十七根的時候,眼皮已經不受控製的自動閉上了。
可想到這村子附近還有頭猛虎,若自己睡著了,萬一老虎來了該怎麼辦時,他隻得強迫自己在次睜開了疲勞的雙眼。
“呼~”
當他將雙眼睜開之時,屋外突然刮起了一陣怪風,在風聲響起後,一道非常陰冷的涼風透過窗縫吹進了房內。
被這道突如其來的涼風一吹,原本已經昏昏欲睡的沈三郎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同時身體上的困意也在一瞬間消退下去了。
“都立春多久了,這夜風咋還這麼寒。”
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沈三郎將撐在窗台上的手放下,自己環抱著自己取起了暖。
就在他心中不解的嘀咕著剛才那陣怪風之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籬笆院外的那條貫穿整個山村的大路上。
在看到人影的一瞬間,沈三郎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他連忙起身衝到床邊,將正發出輕微鼾聲的楚大牛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