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徒弟朝自己走了過來,汪老道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回拒了兩個字,然後將目光移到八戒身上,又說“八戒,離開這裡的事宜就交給你了,你負責帶著進兒他們離開這裡。”
聽到汪老道這突如其來的話後,八戒先是楞了一下,隨後開口道“汪前輩,我……”
“小禿子,你什麼你?老汪讓你領著他們離開你就領著他們離開,廢這麼多話乾嘛?是不是欠收拾了?”
八戒的話僅僅隻是剛一出口,他身旁的無能老法師便直接一指骨重重敲打在自己徒弟的光頭上,同時口中惡狠狠的說了這麼一句。
在陳進的認識中,無能法師並非是性格暴躁之人,可他眼下的舉動卻是像極了自己師父,看來這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在許多方麵差不多都已經同化了。
“我知道了,汪前輩您放心,我一定將他們安全帶離這裡。”
被自己師父敲了一下光頭後,八戒連忙開口回了一聲。
在八戒應下汪老道的事情時,不遠處的上官沁一把挽住了謝老道的胳膊。
“爺爺,嶺內的事情很嚴重嗎?”
“嗯,比我們來時想的要嚴峻許多,此行若是帶你們這些後輩進去,到時可能無暇顧及你們,所以今天在回來的時候我們商議了一下,決定讓你們先離開這裡。”
謝老道在與自己孫女對話之時,故意將聲音拉大了許多,因此他們爺孫兩人的對話,此時在場的人全都聽到了。
在場的另外幾名青年本來也不想離開,均是小聲在自己長輩耳邊說著什麼,最終當他們聽到謝老道與上官沁的對話後,也基本上打消了一同進山嶺的想法。
“師父,我真的不能跟您一起進去嗎?”
走到自己師父,陳進冒著被老道士痛打一下的風險,語氣故作委屈的問了一句。
“跟著八戒離開吧,嶺中之事比為師預想的要危險的多,到時候若是涉險,為師根本無暇顧及你。”
若是換作平時,老道士對於陳進的這句話,肯定會給出一個重重的指骨,可眼下汪老道卻是語氣慈祥的回了這麼一句。
看到自己師父這反常的舉動,陳進有些不適應了。
“師父,短短一天未見,您到底經曆了什麼?”
“經曆了什麼?你這免崽子語氣陰陽怪氣是在懷疑什麼?是不是以為出了姑蘇後,老子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
試探了一句,汪老道立馬就原形畢露,直接伸手掐住了徒弟的耳朵,然後另一隻手一指骨重重敲在陳進頭上。
其手法與剛才無能敲打八戒簡直是如出一轍。
“痛~您撒手師父,我沒有說什麼呀,您若讓我未時走,我絕對不會在這裡留到申時。”
被自己師父這一掐,陳進算是找回了熟悉的感覺,畢竟他們師徒之間相處了快四年,一直以來的相處方式都是如現在這般。
剛才突然對自己輕聲細語的汪老道確實是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這些後輩都回去收拾一下,現在就離開這裡了。”
在汪老道說出這句話後,陳進隻得無奈的進了帳蓬,將自己的行理收拾了一下,然後背著包袱走了出來。